“法老王,这太危险了!”
印何阗心下着急,他为了救托尼消耗了太多神力,如果法老王出了什么事,他怕是来不及救法老王。
而且因为矿山之故,法老王路经此地一事不再是秘密,别看那些女人和孩子现在什么都好,还跟拉神发誓绝对不把法老王的事给传出去,但一件事让太多人知道就不再是秘密了,法老王微服一事早晚会泄露出去,他怕这一路的行程将不再安全。
“我知道这很冒险,但这是必须冒的险。”
安玛奈特冷静的跟他们算了笔帐,“我们离水坝就只剩下一个月的路程了,如果赶一赶,压缩到二十天内赶到水坝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等塞特一行人,通知加让他们赶过来,少说要等上一个月,再加上路程上的拖延,整体旅程会被延长足足二个月。”
二个月还是低估的,要是路上再发生一些事,说不定会拖的更长。
巴山加不解道:“也不过就是长一点。”
“不仅仅只是长一点,更重要的是我没有时间拖延!”
安玛奈特冷声道:“一个月半后便是尼罗河最重要的播种期。”
播种期是每一年的大事,也是法老王最重要的工作,每到了这一日,法老王必定会亲自到神庙祭祀,以求来年的丰收。
今年是她第一年坐上法老王之位,那怕有老法老王在孟菲斯坐镇,但如果缺席了播种期的祭祀,对她的威望会影响甚巨。
“而且我早一点赶到水坝那里,对我而言才是最安全的,水坝那全都是世世代代效忠法老王的奴隶与侍卫,可比埃及军要可靠多了。”
安玛奈特是以建陵墓为由而兴建水坝的,所有建水坝的石匠与工人,还有守卫的埃及侍卫,全都是老法老王的人马,对安玛奈特也极为忠心,是真正愿意用生命保护安玛奈特的人,有他们保护,可比那些埃及军更值得信任。
况且建水坝的工人人数可比塞特所带的军人数要多的多不说,身体素质亦比一般的埃及兵来的强些;要知道,无论是建水坝还是建陵墓都是体力活,身子骨差一点早死了。
至于什么武器吗……咳咳,想想拿着树枝的盗贼都可以把一个城镇给搞成这样,就知道现在的埃及别说冷武器了,连武器这两个字都谈不上。
说到此处,安玛奈特顿了顿,终究不再开口,另外一个不能说的理由,便是她担心王位会空座太久,她离开孟菲斯越久,她对孟菲斯的掌控力会越弱。
老法老王已经老了,维持现状已经用尽了他大部分的精力,对于底下人的小动作,他是懒得管也管不了了。
“可是你的安危……”托尼对此仍有几分犹豫。
安玛奈特微微一笑,“你们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她信任他们,所以敢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他们的手里。
众人对望一眼,最后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没办法啊,自家宠出来的法老王,只能继续宠着了。
布鲁斯玩味的看了安玛奈特一眼,或许大家并没有发现,她对他们太信任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信任一个人,除非……她对他们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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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搞定矿山的事,一行人匆匆赶往水坝,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碰巧,就在安玛奈特走后没多久,当地的领主甚至还派了一队人马来到钻石山的小镇上。
领主知道了些什么?又或着有些什么打算,安玛奈特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只想尽快的把她的水坝搞定。
为了尽快赶路,他们直接放弃了大部份的行李,只带足够量的扁面包赶路,虽然扁面包很硬,但就热量而言也尽够了。
扁面包是一种非常考验牙齿的食物,不但硬,有小沙石,更重要的是它又干又粗,吃着扁面包就像是嚼沙子一样,不但考验牙齿,而且也磨喉咙。
见安玛奈特无精打彩的吃着扁面包,巴山加提议道:“不如我去打点东西回来吧!”
现在这个季节正好,秋天是繁衍的季节,如果仔细一点,说不定还能找到鸭蛋或者鹅蛋给安玛奈特补补身体。
古埃及人也喜欢吃禽类的蛋,但可惜吃蛋在古埃及可没有那么容易。
古埃及没有鸡,无论是鸭子还是鹅,目前都是最原始的原生种,鸭子和鹅的产蛋率远不如鸡,自然,要吃蛋在古埃及可没有那么容易。
季节不对吃不到,鸭子和鹅心情不爽了不下蛋更是吃不了蛋,即使是像安玛奈特这般贵为法老王,也没吃过几次蛋。
一想到各种不可不说的蛋料理,安玛奈特默默地抹了一把口水,但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不了!这样就可以了,不用为了我耽误行程。”
印何阗连忙帮腔道:“也不用花太多时间,把蛋放到余火里闷上一晚,也就可以了。”
他知道安玛奈特最不想的就是花时间,不过弄个蛋也着实花不了多少时间。
安玛奈特可疑的心动了一下,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
坚持要赶路的是她,如果再因为她之故,使得路程上有所耽误,这像什么话呢。
见巴山加和印何阗还待再劝,安玛奈特不容分说,“我意已决!”
随着时间过去,安玛奈特的威望越重,也越发有几分向梦里的安玛奈特靠拢的味道。
虽然梦里的安玛奈特的许多决定是安玛奈特看不过眼的,但不能否认的,居养体,移养气,人家毕竟是一出生就做公主的,在上位的气势可是比半途出家的安玛奈特要来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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