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些人永远不可能跟始作俑者讨要赔偿一样,试图报警的酒吧老板才刚按下一个数字,就被西装大叔的一剂飞针整昏了。
大叔慢条斯理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伸手放到吧台上。
“这是对酒吧损失的赔偿。”
莫名的,安琪就觉得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你可以叫我哈里。”说完这句话,他又用伞尖指了指靠窗那人,“埃格西,他的名字。”
埃格西没有说话,安琪的思绪虽然还有些混乱,但她已经下意识在介绍自己。
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你们好,我是……”
“我知道。”哈里温柔的打断了她,“里格斯小姐。”
安琪一下警惕起来。
“你被保护的很好。”哈里有些微妙的笑笑,“所以你应该不知道,无论在英国还是美国,你都是位‘名人’。”
安琪脑子转的很快,或者说哈里的这句话本来就在向她传递一些重要的信息。
“情报员?或者……政府特工?”
“可以这么说。”哈里微一颔首,眼底含着赞赏,“你很聪明。”
安琪:“你需要我的帮助?”
哈里顿了一下,“不,至少短期内不需要。”他看着安琪,有些认真地问:“你是怎么区分那些人的?有的人值得你的帮助,有的人不值得,对吗?”
“不对。”安琪摇摇头,“是有的人需要,有的人不需要,”她抬头迎上对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真、正、的、需、要。”
哈里笑了,他正了正领结,说:“我们会再见面的,希望那个时候,我的‘需要’能够说服你。”
……
这次的伦敦行显然有了意外收获,哪怕安琪最开始的目的仅仅是想尝一尝酒的味道罢了。
哈里说她被保护的很好,哈里也说她很聪明。
安琪觉得自己绝不能忽略对方主动递过来的这架梯子,更不能对不起哈里作出的评价。
她给山姆发消息,给苏睿发消息,给罗伯特发消息,也给布鲁斯发消息,她沿着自己过去的活动轨迹尽可能提炼出更多的有效信息,最后,安琪拨通了托尼·斯塔克的电话。
她站在二楼的花窗边,视线飘忽的看着窗外的人影,黄昏时分,夕阳的橘光透过彩绘玻璃倾泻而下,街边不断有新的陌生的面孔出现。纽约是个快节奏的大都市,忙碌与变化都是肉眼可见的。
“我只是……”她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我只是想尽可能的帮助更多人。”
“当然,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听筒里的声音那么温柔,不带一丝散漫轻佻的意味,“所以我们也只是在尽力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