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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过去了。女人已经跑出了不短的距离,追在后面的杀手也紧紧跟着,却一直没有扣下扳机,也许是雇主有什么特殊要求吧,人群早在出现变故的时候乱成一团,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哭声,全都在向认为安全的地方疯狂跑去。赫莱尔迈出一步,身侧地风景几乎被模糊成了像素块,沿着交界线向前跑,无序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道谁也看不见的摩西分海。又是2s。眼看女人已经要被追上了,赫莱尔不再省力,足尖点地,化作一道幽影,很快就追上了他的目标。技能时间还剩50s。-------------------------------------珍妮的眼泪已经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她拼尽全力跑着,手中的牛皮纸档案袋被她无意识抠破,她能听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每一次抬起腿都会感觉重如千钧。她跑不动了。也许,我不应该多管这个闲事。珍妮绝望地想。在她入职的第一天,律所的前辈就对她说过,想要在哥谭当一个好律师,就要学会不多管闲事。因为只有活着,才能在成为刽子手的屠刀的空余,尽己所能做一些对得起良心的事情——这就是哥谭能出现的最有职业道德的律师了。她也是哥谭人,她深谙这个城市的法则,一直以来也是这样做的。珍妮很多次作为辩护律师站上法庭,看着西装革履的“被告人”和法官谈笑风生,偌大的法庭更像是一个生意场,忒弥斯神像的天秤与长剑变成了利益的衡量。而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变成一个听不见的人偶,等待这难熬的时间结束。最开始,她还会觉得煎熬万分,她在大学学到的一切都在脑海中拼命呐喊,却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等着良心被腐蚀。而到后来,珍妮已经“合格”了。她带着那张律师资格证向不公妥协。这次的案件只是个意外,当那个苍老的女人求到律所来的时候,珍妮鬼使神差地接下了委托。一个很常见的案件,女人的丈夫因为工伤死亡,而公司却拒绝交纳赔偿金。太像了,珍妮想,她看着那个女人就像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想起了自己年幼时家庭中如出一辙的遭遇,想起了一分一毫都没有得到的母亲为了她的学费连打四五份工,最后猝死在工位上。可是她的噩梦就此开始。第一天下班时她还没有感觉,可是从第二天开始,被捕食者的敏锐性让她观察到了倒车镜中不同寻常的影子。接着,第三天,第四天,她不管走在哪里,都感到有许多眼睛在注视着她,静静地等待着什么时机,再一拥而上将她的血肉蚕食殆尽。珍妮很冷静,在意识到她惹了不得了的人之后,她就明白,没有求救的必要了。结局是下水道还是港口,有什么区别吗?如今的逃亡只是一种挣扎,像是被拔掉脑袋的虫子死前最后一段横冲直撞。可是她依旧愤怒。她几乎想要怒吼出来。她没想过扳倒黑暗匡扶正义,没想过冲在前线做些轰轰烈烈的大事,她很努力地在变得麻木,变得冷血,可是……可是她只是想要帮那个工伤死掉的男人的妻子讨要一份赔偿金而已!
这点金额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和废纸一样不是吗!只是这么一点钱而已,它可以帮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过得不是那么辛苦,不用辗转几个工厂染上一身的病,不会让那个尚且年幼的小女孩沦落入孤儿院里。只是……这种事情而已。“你看起来遇到了什么麻烦。”一道悦耳的声音惊雷般炸响在耳侧。“谁?!”珍妮被吓了一跳,紧接着,她就察觉到一股拉力在促使她向前,疾驰的风扑得她睁不开眼睛,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很远,很远。再睁开眼时,她站在一处熟悉的地点,是她的家门口。眼前,是一个长袍遮身,看不清长相的人。“你,你是什么人?”珍妮呼吸急促,心脏跳得快极了,可她也分不清里面掺杂着何种感情,只是眩晕到站都站不稳。“我只是一个商人。”青年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道:“你看起来遇到了什么麻烦。”“你能帮我吗?”珍妮一瞬间心里想了很多东西,一些空洞的,沉重的,疯狂的东西。可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因为她无路可退。“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不用那么紧张,小姐,我向来公道,只是……一杯酒而已。”“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她想要什么呢?一个公平,一场正义?珍妮张了张嘴,眼眶里溢满了泪水,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我想活着。”她不想掺和任何事情了,什么公平正义都是狗屎,她只想活着!她从来都不高尚,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触发支线任务——烈火玫瑰】【珍妮·布莱克接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委托,为劳拉女士因工伤而死去的丈夫向拉米温集团索要赔偿金,可是看似简单的委托背后,却隐隐揭露了一场惊天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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