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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对,不然他怎么在棺材里。
尸体面色凝重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戳了一下面前的棺材板。
沉重的橡木棺材被他轻而易举戳了个洞,泥土在重力作用下扑簌簌落进来,直接掉进了杰森嘴里。
尸体:……
呸——呸呸呸!
虽然吃了一嘴泥巴,但他显然又得到了一个关于自己的有效信息:他力大无穷,绝对不可能是人类。
而且他还在密封的棺材里待了这么久,一点儿都没觉得缺氧。
哦对,他嘴里还有小尖牙,眼睛在黑暗中能视物,屁股和头顶还痒痒的,可能要长尾巴和角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
尸体满怀沉痛地想:他绝对是个功力深厚的吸血鬼或者恶魔,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忘掉了一切。
可能是因为爱情?
小说电视剧里不都这么讲的嘛。
唉。
爱情让吸血鬼沉眠,就像达西先生爱上伊丽莎白那样理所当然。
很好,尸体心想,他又知道了,他以前一定是个熟读各类文艺作品内心优雅向往爱情的忧郁吸血鬼。
或者恶魔。
或者幽灵。
又或者独角兽、美人鱼、精灵、巫师、巨龙、亡灵法师之类的。
也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的同类。
尸体叹了口气,恍惚间又想起脑海里划过的记忆片段——一个黑漆漆的蝙蝠妖怪。
那家伙……
他如果不是爱死了对方就是恨死了对方,不然怎么会记忆这么深刻?
他,卢克·亚当斯,可真是个神秘深沉身世坎坷的尸体啊!
不过尸体先生觉得自己应该能成为一个成功的侦探。
无所谓,长生种非人类可以有无数种选择,如果他德古拉伯爵的角色当腻了还可以尝试一下钢铁侠。
等等……钢铁侠又是谁?
尸体烦躁地揉了揉脑袋,决定摆烂。
他还是闭上眼睛再睡一觉吧,说不定还能等来吻醒他的白雪公……巫婆。
……
另一头,卢克‘啊啾’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有谁在想他吗?
车子副驾驶上坐着一个穿着粉嫩粉嫩的小裙子,怀里抱着一大桶新鲜咖啡渣的可爱‘小妹妹’。
断手翘着食指和中指坐在座位靠背上翻看一本手模杂志。
空气里充满活泼轻松的气息,如果不去看幼崽脸上抠了两个洞的纸袋子的话。
纸袋子下传来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让人联想某些午夜怪谈。
车里温度适宜,甚至还播放着儿歌《伦敦大桥垮下来》。
卢克时不时掀起纸袋,嗷呜一口吃掉咖啡渣。
他脑袋尽量抬高,免得可怕的粉色进入视野。
购物纸袋再次开始咯吱——咯吱——
司机打了个哆嗦。
开车的是格林特先生,在听说卢克想要去墓地之后,他就自告奋勇给卢克当了司机。
后知后觉失去了导游的卢克这才想起来自己下车的目的,他和小东西根本不认识去哥谭墓园的路!
于是他愉快地接受了格林特夫妇的帮助,并将雨果博士的冰淇淋车连同车上所有冰淇淋都当作礼物送给了格林特家。
格林特夫人已经开始思考该怎么每天送上卢克上供一支美味冰淇淋了——不知道电视剧里演的和魔鬼交易的方法是不是真的。比如画个魔法阵念几句咒语之类的。
不过格林特先生劝妻子不要轻易尝试,他会问清楚卢克大人的联系方式。
完全不知道已经被当作恶魔供奉的小卢克坐在格林特先生的车上昏昏欲睡,咖啡渣粗粝美妙的strong口感让他越嚼越舒服得想睡觉。
他看了看窗外飞驰的景色,放心大胆地把头上的纸袋子取下来——没人看见他穿粉色小裙子就不叫丢亚当斯的脸。如果格林特先生敢说出去,他就诅咒对方一整天都拥有好心情。
要是有人问他是谁,他会说自己叫提摩西·格雷森,或者迪克·德雷克,卢克·阿尔弗雷德也可以。
卢克·you-know-who轻而易举地哄好了自己,又打了个哈欠,露出四颗尖尖的小虎牙。
格林特先生眨眨眼睛,调低了车内音响的声音。
车窗外的暴雨似乎也感受到了幼崽的困意,它们温柔地下小了一点儿,落地的时候动作很轻,打在车窗上的声音一点也不刺耳。
助眠的白噪音里,卢克闭着眼睛砸砸小嘴,小卷毛毛茸茸地耷拉在额头上,让他看上去像个沉睡的小天使。
当然,这个比喻可不能告诉卢克。
格林特先生突然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居然从这个孩子身上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今天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以前他信奉顺应环境并且保持沉默,对所有犯
', ' ')('罪行为选择视而不见,就连偷偷报警也不愿意,生怕惹祸上身。
但哥谭人总会经历今天这样无妄之灾。
就算蝙蝠侠也不会总能及时出现。
格林特先生思索了半晌。
他先拿起手机给自己报了个射击课,然后又询问了妻子和女儿——散打课程也可以安排一下了。
不指望能像蝙蝠侠或者蝙蝠女侠那样一拳干碎反派的下巴,但有点儿自救能力总是好的,他们的生活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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