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旁的手机疯狂地响着铃声,斯塔克充耳不闻,只是认真地用青年平时一板一眼地插在胸前的口袋里做装饰的手帕将最后那场战斗留下的尘土一点点地抹去了。
“他还没有死。”有人突然在他身后说道。
斯塔克顿住了。
“明天早上,监狱会收押一个新的囚犯。”
斯塔克抬起头。
他看到法案湛蓝的眼眸注视着自己,然后缓缓地继续说了下去:“唯一一个,不是拒绝注册的超能力者囚犯。”
斯塔克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但片刻后又黯淡下去。
“我知道,但他没有任何从前的记忆——对他这样的身份而言,记忆不就是他的一切吗?”
如果一个人的载体可以随时改变,记忆也不存在,那又有什么用呢?
法案没有再说话,斯塔克捏紧了手帕,盯着面前平静地闭着双眼的人。
他猛地站起来,转身扯住法案的衣领,认真地问:“你是不是有办法让他回来——说实话!”
在他记忆中第一次看到这个被称作“法案”本身的造物露出了一丝挣扎。
然后男孩回答:“是的。”
斯塔克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瞬间的心情,也许应该称之为欣喜若狂。他捡起地上的手机,把未接来电挨个拨了回去,对着里面大声吼道:“闭嘴——听我说,十分钟以后再监狱里见,典狱长先生还没死——先别问,闭嘴我不想听,等会儿再说!”
彼得花了半天才带着哭腔插上话:“可是斯塔克先生!我没有办法在十分钟之内从纽约赶过去啊!”
“……”斯塔克:“那给你一个小时,我用战甲去接你。”
一个小时之后,为了保守秘密,所有人都挤在了典狱长先生狭小的卧室里。
狱警中间似乎分化成了两种态度,一部分对于典狱长先生的死亡丝毫不在意,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另外一部分由于像素警卫的们的反应,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长期以来刻意遏制的那股违和感,开始悄悄地写起了辞职信。
安德森警卫在准备递交辞职信之前敲响了斯特兰奇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