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跟食人魔‘聊’过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张典羽没好气地回答。
斯塔克咳嗽了一声:“但他是免费的。”
张典羽:“……”
糟糕,甚至有点心动——如果不是他根本没有精神病的话。
如果不是知道斯塔克没有任何为监狱提供补助的途径,他肯定会像以往一样在心中翻个白眼,吐槽一下纽约首富竟然如此抠门。
但抠门的不是他,是这个世界——这话还真没错。
张典羽无情地拒绝了斯塔克的提议:“不必了,我没病。”
沙发上传来赞同的声音。“是的,他没病。”法案一本正经地说。
斯塔克欲言又止,只好耸了耸肩:“那么……就把这当成一次亲子活动?典狱长先生,您和这位名字不能透露给我的、据说是我的亲生儿子的小朋友,可以一起与心理医生聊聊天,谈谈心中的困惑和迷茫?”
张典羽从斯塔克形容法案的一长串前缀之中,体会到了感同身受的无力。
但他绝不会因此而松口的。
“我拒绝。”张典羽说,“你可以离开了。”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顺便把他带走。”
听到斯塔克打算带法案去做亲子鉴定和心理咨询,他觉得好极了。
哪怕能够摆脱几天这个把他气到灵魂出窍的人工智障法案,他也愿意感到高兴。
斯塔克觉得这件事可能需要慢慢说服典狱长,但至少他同意让他把男孩带走——孩子看上去年纪还小,虽然已经具备了成年人的固执,但也许是个好的突破口。
斯塔克怎么看都觉得这不可能是自己的私生子。
但不论这孩子是不是,他看上去都需要一些帮助——虽然他不是心理专家,但一个死活不肯透露自己名字的小孩,肯定不太对劲吧?
当然,顺便也可以查查人口数据库里有没有记录这个孩子的DNA,找到他真正的身份。
死去的老典狱长给整件事都蒙上了一层疑云。不知道为什么,斯塔克看着这个孩子,仿佛看到了幼时的典狱长先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曾经经历过这个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