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张典羽不知道万磁王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如果他醒过来发现身边睡了一堆带着伤口或者针孔,精神压抑,愤世嫉俗的变种人孩子,而且还被关在漆黑狭小的软垫牢房里,是不是容易引起误会?
张典羽脸上的表情渐渐凝滞了。
他猛地打开办公室的门,探头试图叫一声班纳,结果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斯塔克淡红色的墨镜被丢在了地上,恶狠狠地将摆着手拒绝的班纳按在了墙上,桌上的茶壶被碰倒了,茶水流了一桌,浸湿了上面的文件。
张典羽:“?”
他迎上了两人望过来的目光,沉思了几秒钟:“那……打扰了?”然后果断地关上了门,顺便落了锁。
斯塔克僵硬地转过头,与班纳对视了片刻。
“这个……”班纳犹豫地说,“刚才典狱长先生好像开门了,似乎还有话要说。”
斯塔克放开他,目光绝望。
班纳整理了一下囚服:“抱歉,托尼——我还以为你想成为那个孩子的父亲是一种委婉的说法。”
“……”斯塔克抓了抓头发:“我没有‘想’,而是那看上去是真的。我以为你是个可以谈论这件事的朋友,班纳!”
班纳摊开手:“我已经道过歉了,托尼——况且你不觉得那句话有些引人误会吗?”
斯塔克思索了片刻,说:“我觉得是你的问题……”
“所以,你想问清楚那个孩子的来历?”班纳想了想,决定将话题转移到真正要紧的事情上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典狱长先生不愿说出孩子的母亲是谁——如果他是孩子的养父,当然更愿意他回到亲生父亲的身边。”
他说到这里,又迟疑了片刻,不禁抬头与斯塔克对视了一眼。他们想到一起去了——典狱长先生说过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得还要复杂一些。
而办公室里的张典羽,此时坐在自己一贯的沙发椅上,注视着游戏面板上的万磁王慢慢地在昏暗的牢房里睁开眼睛,感到有些头皮发麻。
从地图上看,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像素小人,穿着囚服,眼睛从横线变成了暗蓝色的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