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记忆里有,并且是作为游戏将囚犯送入了变压器室处死。
“那并不是你,但确实曾经发生过。”法案说,“114个失败样本的记忆都会整合到你的‘过去’里,这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包括你和下一个样本在模拟运行中的经历。”
“下一个样本?”张典羽发现了点关键的问题,“我还没死呢,你就有下一个样本了?”
“你没死,但是下一个样本已经死了。”法案回答,“这就是你必须留下来的原因。”
“等等……”张典羽突然发觉了点什么,“你的意思是,下一个样本是福格斯先生吗?”
理论上福格斯先生是老典狱长,但当前任典狱长由于无法胜任而被革职之后,让已经退休的典狱长回来就任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张典羽刚刚才生出的一丁点感动陡然间消失殆尽。
难道那一整个无题镇都是法案的备胎吗——里面有不少家人在服刑的小孩呢。
“你感到悲伤,”法案说,“为什么?无题镇居民并不是你和福格斯先生的替代品,他们是新警卫的产生方式——十几年后,镇上的小孩就会成长为新的警卫。”
“……”张典羽:“你是认真的吗?十几年?”他想了想,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你想多了,我没有悲伤。”
“但我并没有想,我是从你大脑中感受到的。”法案说。
“……”张典羽:“你知道这种行为有多变态吗?”
法案:“这是非常严肃的指控。”
张典羽:“——还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法案:“……”
男孩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才重新出现:“但你并不是人类。”
“但,”张典羽意味深长地说,“根据你刚才的意思,我现在是你唯一能用的‘样本’了。”
法案丝毫没觉得接下来的对话会有什么不对:“是的。”
“如果我再一次发现你在窥探我的思维,我就辞职不干了。”张典羽威胁,“监狱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里面的,早就想做囚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