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典羽望着上铺大汉消失的背影,感到了一丝疑惑。这里的囚犯智能也不太高,但比警卫看上去好一点,还知道如何避免与一百名荷尔蒙分泌过剩的大汉一起洗澡。
张典羽刚刚被迫连内裤都换了个新的,此时已经失去了吃饭的欲望。
他揉了揉戴了半天手铐导致酸痛的手腕,仰面躺在自己的新床铺上,望着上铺的床板陷入沉思。
难道他从此以后就是一位囚犯了吗?
随着这样的想法冒出来,他眼见突然间又展开了一个熟悉的面板。
张典羽腾地起身,脑袋撞在了上铺的床板上。搭着毛巾的黑大汉站在他身边,指了指床板:“如果你把它撞坏了,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马桶。”
威胁的话语被平直的语气说了出来,委实有些诡异。
张典羽慢慢躺了回去,他的上铺大汉也离开了,大概是去了餐厅。
他瞪着眼前的床板,花了几秒钟平复心情。
如果说此前他曾经对成为监狱建设游戏里的典狱长感到不满,那么现在他只能说自己很后悔,非常后悔。
总比成为囚犯要好多了。
这个游戏面板他也见过,这是这个游戏的逃脱模式,玩家需要扮演一位囚犯,从自己建设的监狱里逃出去。
但逃出去的前提是活下去,张典羽想了想还没来得及关掉的自由开火,感到了一丝心虚。
另外还是原来的那个问题——是谁接收了这10名新囚犯?难道监狱里又出现了一位典狱长,也是一位玩家吗?
张典羽觉得自己有必要见见这位典狱长。
早餐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由于种种障碍——比如洗澡时候发生的临时事件,冲出牢房的时候门口太挤,排队取餐需要时间——所以在张典羽的印象里,早餐还从来都没有让全部囚犯吃饱过。
反正再过一会儿还有两个小时的午餐时间,有必要每顿饭都得吃饱吗?
张典羽看着骂骂咧咧走回宿舍的囚犯们,觉得自己跟典狱长的会面必须私下里进行,如果他还要继续在监狱里待下去,就一定要掩盖住曾经是本监狱最高长官的这件事。
不然他的脑袋可能真的要跟马桶来个亲密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