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卡文迪什爵士和理查德·克伦威尔坐到了司库和王室总管的位子,萨里女伯爵和莫里伯爵的承诺在他们那儿,还是很有分量的。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谁也保不定他们未来会遇上什么麻烦。
而萨里女伯爵和莫里伯爵身为两国王室的近亲,至少能保证在未来的几十年里,同两国的最高统治者说得上话。
对于卡文迪什爵士和理查德·克伦威尔而言,求一个护身符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让安妮·博林妥善下葬这事还真不好开口。
别的不说,光是洛林的玛丽长公主就足够他们喝上一壶了,更别提国王本人也算是博林家的受害人。
萨里女伯爵和莫里伯爵相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为难。
“我建议你知难而退,不要在国王面前提到你的母亲。”莫里伯爵一直不赞成萨里女伯爵的行为,但还是为她奔走了一番:“你只有让别人记住你是亨利八世的女儿,才能洗掉你身上有关于安妮·博林的痕迹。”
“莉兹,这话有些残忍,但是让安妮·博林妥善下葬就等同于是让大众重新回忆起她的所作所为,然后迁怒于你,以及我们的女儿。”莫里伯爵趁机劝解道:“你自己也知道这件有多难办,而我也向卡文迪什爵士和理查德·克伦威尔透了些口风。他们可是最靠近国王的人,都不敢在这上面多说几句,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萨里女伯爵也不是不明这一道理,并且知道她的丈夫没有任何理由去帮她完成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是每当她看见小女儿的笑脸时,总会想象当年的安妮·博林是在怎样的心境下慷慨赴死,并且在死亡告别上大肆赞美一个将她弃之如履,又想要她性命的男人。
这对于萨里女伯爵而言,无疑是产后抑郁的助燃器,让她做出了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萨里女伯爵叹了口气,果断放弃了自己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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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跟新婚妻子跳舞吗?”米开朗基罗挡着正在吃东西的纪尧姆,提醒他注意分寸,不要撑崩了礼服上的丝线。
“哥哥没跳,我跳合适吗?”纪尧姆擦了擦嘴巴和双手,极其精明道:“我要是跳了,不说抢先大哥一步,也让他不得不跟玛丽·斯图亚特去跳舞。”
“那里士满公爵为何不去跳舞?”米开朗基罗一时没反应过来道。
“因为身高。”纪尧姆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下里士满公爵和玛丽·斯图亚特的身高差,毫不留情地吐槽道:“我哥哥可是衣服里塞满了骄傲的男人,你觉得他会乐意被自己的未婚妻牵着跳舞吗?玛丽女王的身高甚至能超过一些成年男性,所以这两人跳起舞来不别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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