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去宽慰她不要那么紧张?”威廉·都铎反问道:“你确定让我去宽慰她,不会让丽兹多想?况且丽兹的谨慎性格在苏格兰那儿也是很有必要的。”
威廉·都铎瞧一眼被他噎住的胡安娜王妃,解释道:“苏格兰的政治结构比英格兰还要复杂。因为前几代都是幼主继位的关系,所以贵族的权力比你想得还大,其影响力几乎能跟法兰西的吉斯家族还有波旁家族相提并论。丽兹去了那儿,即便是有父亲和我的支持,也少不得被刁难一番。”
说到这儿,威廉·都铎还叹了口气,也是有些头疼道:“你也知道,明面上的刁难永远不是最可怕的,关键是暗地里的小动作会在长年累月的积攒下,足以让人伤筋动骨。”
“爱德华一世已经证明了血腥镇压是极不可行的,所以丽兹还得自己想想法子。”
“但愿她不要像奥地利的玛格丽特那样,遇到进退两难的局面。”事已至此,胡安娜王妃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所以不去打扰威廉·都铎的工作。
跟施马尔卡尔联盟的会谈比威廉·都铎想得还要顺利,或许是因为德意志新教地区被打压太多次的缘故,所以施马尔卡尔联盟的使者在面对英格兰时也没有提出过分的要求,只是希望他们能向施马尔卡联盟贷款以组建军队,然后确保尼德兰能够向他们提供相应的物资。
对此,威廉·都铎自是满口答应,然后在合约里加上了一百五十年的德意志关卡免税,以减轻施马尔卡尔联盟的经济压力。
时间就在这种相对宁静的氛围里一点点的流逝。
威廉·都铎数着胡安娜王妃的预产期和米开朗基罗抵达英格兰的日子,在伦敦的郊区附近建造了一条画廊,作为米开朗基罗的工作之地。
考虑到英格兰境内的颜料储备和艺术工具远不如佛罗伦萨齐全,所以威廉·都铎又从尼德兰订了一批昂贵的货物,并为此花费了十万英镑的巨款,足以抵的上一位大公爵二十年的收入。
胡安娜王妃都为此瞠目结舌道:“你这是要把国库里的钱全都花在买颜料上吗?”
就算威廉·都铎在贸易上赚了点私人收入,也没有这么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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