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没落,他便感觉头顶被轻轻摸了摸,下意识蹭蹭,又立刻僵住。
当猫时养成的习惯还没改掉!
唐粟默默把脑袋往回缩了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
“你想吃什么?”史蒂夫问他,男人的目光轻轻瞥了眼他的肩膀,又道:“清淡些的。”
“白粥行吗?”唐粟问,突然想起这里是美国,不怎么吃大米之类的,又立刻道:“面汤也可以。”
史蒂夫点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下楼去了。
唐粟一个人躺在病房里,身上的麻醉药效过了,肩膀处又开始发痛。他把脸埋进枕头,又想起自己枕着史蒂夫的手睡了几小时,脸上便不由染上淡淡的粉。
总觉得这样的关系太过亲密了……但是如果说是在带孩子,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他哀叹一声,用没受伤的右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些羞耻搓掉一样。
史蒂夫去的有点久了,唐粟捂着肚子眼巴巴看门口,简直望眼欲穿。他这一天好像就吃了早饭加下午的那个苹果,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肚子响的像是要造反。
终于,门口出现了史蒂夫的身影,他拿着一个饭盒,看见唐粟靠坐在枕头上,眼睛亮亮的往这面看,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扬起:“稍微有些慢了,饿坏了吧。”
饭盒的盖子一打开,淡淡的米粥香气便飘散出来。
米粥熬得稠,上面撒着些葱花点缀调味,还有淡淡的姜的味道,尝起来带着些咸味。
饿的时候,就算是没什么味的粥都可以吃的很香,更别提这粥熬得美味香稠。唐粟被人喂了一口,虽然有些烫,但他一边嘶嘶的吸气,一边迫不及待的咽下去,眼睛盯着装着粥的勺子,看样子想赶紧再来一勺。
“有些烫。”史蒂夫把饭盒拿得离他远了点。
“没事。”唐粟伸着手:“我自己吃。”
“你还受着伤。”史蒂夫用手指推了下他的额头。
唐粟瘪瘪嘴,退而求其次:“我右手又没坏……好吧,那你舀一勺,我吹一吹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