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次见面,汉尼拔发现少年的状态又倒退了,左腕上的绷带换了新的。
汉尼拔:“愿意跟我谈谈你的舅舅,和你现在居住的环境吗?”
乔沃德:“一切都很好。”
他去拿桌上的水杯。
透过透明的玻璃杯,汉尼拔看见他右手掌心贴了好几道创可贴,肿得像层馒头。
他想起乔沃德每次都是一个人摇着轮椅,穿过长长的人行道过来。
每次治疗结束后,他也不急着回家,坐着轮椅在街上游荡。
汉尼拔:“上一个病人送了我一双手套,但型号偏小。我想你刚好适合。”
他随手把自己一副旧的厚手套送给乔沃德。
乔沃德看看他,蓝眼睛里一瞬间竟然有丝凄然,但他掩饰住了。
乔沃德:“谢谢您,医生。“
他很珍惜地戴上了。
往后每次来治疗,他都戴着这双有点破的旧手套。
治疗持续了一个多月,毫无预兆地中止了。
据乔沃德的舅舅所说,他们认为乔沃德已经治好了。
作为乔沃德的主治医生,汉尼拔知道他的状态离“治好”还有很大一截。
但这种情况,他见得太多了。
他是声名在外的心理医生,咨询费不是小数目。
尤其是像乔沃德这种中产阶级家庭,中途突然停止治疗、或者更换心理医生的病人大有人在。
到这里为止,他都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