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罗夫特走到门边,拿起他的黑伞。会议期间,诺维雅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这是个很危险的征兆的。麦克罗夫特决定对诺维雅分享一下那位缺席的秘书小姐的故事。
“你是说我喜欢您吗?”诺维雅的笑容更大了。
这个男人把她从悬崖边缘拉上来吗?当然!
她喜欢他吗?并不!
诺维雅直白的让人有些尴尬。
但麦克罗夫特观察之后,也就放下了心。——没有扩散的瞳孔,没有加快的心跳,要么诺维雅足够克制,能够在他的面前掩藏好自己的想法,要么她就真的无动于衷。
这两种情况他都能够接受。
事实上,在里维斯小姐证明了她的能力和忠诚之后,麦克罗夫特反而担心她会过度偏重于实践,而省略了脑力思考的步骤。
接着,麦克罗夫特听到诺维雅说:“比起和您发生什么关系,我还是更希望成为一个和您一样的人!”
“那么我拭目以待。”福尔摩斯不置可否的绕过了诺维雅,往门外走去。
诺维雅这句话依然有一些歧义,她所说的‘一样’是希望成为一个永远不会被难住的人,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成为大英政府,她也不会作此想法。
另一次是在某个慈善晚宴上。
事情发生的时候,诺维雅被困在繁重的文书工作当中,她被麦克罗夫特带到了现场,却不必参加宴会。她的任务是对比成百上千的私人信件,找到一件事情的线索,然后在第一时间上告诉麦克罗夫特。
麦克罗夫特这段时间让她和成堆的文件放在一起,相爱相杀。诺维雅痛苦的翻过一页,以至于当有人来通知她出事情了的时候,诺维雅有一种放风的喜悦。
“小姐,我们接到情报,有杀手混进了这次的活动现场,您最好快点和福尔摩斯先生集合。”
诺维雅有些羡慕的看着这个疏散宾客的特工——正式编制,穿着制服带着装备,尽忠职守且遵循固定的轨迹。
她询问了自己上司的确切位置,然后匆忙的逆着人流往福尔摩斯先生的所在地赶去。
特工没有指出这次刺杀的目标是谁,但也不能就此推定她的老板就是安全的。
诺维雅的心在看到麦克罗夫特的时候少许放下了一些。
还是一个没有下雨的晴天、室内。麦克罗夫特甚至没有带上他的红箱,但他的手里却拿着一把黑伞。
诺维雅纠结的拧起眉毛。那把伞的面料大概是不能挡子弹的,但或许这是一把剑伞,就是那种在危难时刻可以出鞘的武器···或许福尔摩斯先生还练过几下,比如借用他精湛的洞察能力,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洞穿敌人的要害。
即使诺维雅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些故事,但麦克罗夫特还是太神秘了,她无法了解任何东西,只能依靠猜测和幻想。
如果是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话,福尔摩斯先生一定会是个非常得体的绅士,但离开了跑步机和营养师,诺维雅对他的体重就不能保持多少乐观的态度了。
房间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在一干名流和女眷惊恐的表情当中,一个拿着木仓的男人走了进来。房间里的绅士都下意识的把女士护在了身后。
诺维雅早就观察过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跑一千米的时候能够及格的——这是她对这群人的客观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