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这第二个打来的通讯，第一个是夜翼，话题也都是大同小异，只不过他们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一个有自己需要守护的城市，一个也早已找到自己的位置。
蝙蝠侠想得很清楚，这件事没有必要让其他成员牵扯进来，无论是小丑，还是那个在猫头鹰背后的影子。
“父亲。”已经换好罗宾制服的达米安开口，他站在蝙蝠侠庞大的身影面前，全副武装得随时可以去进行战斗。
“今天的夜巡我已经准……。”
“不，今天你留下来，罗宾。”又是同样的话语，最近一直听到这句话的达米安皱眉，他想要据理力争，只不过还是端着食物下来的老管家打圆场。
“达米安少爷，或许你原因陪陪我这个老人家在蝙蝠洞整理情报，毕竟今天的事情都发生得太快。”
这是出于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关切态度，只不过达米安还是愤怒地离开蝙蝠洞，他没有脱下制服，很明显这个男孩更愿意去进行一场独自夜巡。
蝙蝠侠忍不住揉着眉心，他的确已经非常疲惫，而与孩子们的交流并没有带来多少舒缓，反而更让他感到脖颈上被套紧绳索，难以呼吸。
他总有一种会失去他们的危机感。
“布鲁斯老爷，我想你也该找个机会放松一下。”
老管家当然看得出来蝙蝠侠的状态就如同一张被拉到绷紧，又在下一刻随时可能断裂的弓弦，如何能让他放心下来。
“不，阿福，我不知道小丑在发什么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针对猫头鹰们，我不可能放松。”
蝙蝠侠好像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有故作出一种轻松神态，笑着开口。
“没关系的，阿福，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一切都会结束。
在另一做城市，布鲁德海文之内夜翼正对着耳麦里的弟弟大倒苦水，他的身形修长而有利，足够将偷袭的小混混踹下高楼，又随手丢出钩索枪，将人拽住，没有真的放任对方摔成几瓣。
“天啊，小翅膀，你知道吗，蝙蝠侠他简直就像是在更年期，简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我真的无法想象他能气人到这种程度。”
夜翼的愤愤不平真心实意，他快要憋死了，再不给他一个人吐槽布鲁斯的糟心行为他晚上都睡不着。
耳麦的另一头传来男人懒洋洋的嗤笑，“怎么，他什么德行你们是今天才知道吗。”
“就算是我最近都不想看见他，知道的是蝙蝠侠，不知道的还以为半夜出门撞见了个怨气冲天的女鬼。”
夜翼被耳麦里的话噎住，他咳嗽着，差点从高楼脚滑摔下去。
只不过两人轻松的聊天氛围也很快结束，夜翼的笑意在看见目的地里到处的猩红血色时收敛。
这个男人的唇角下抿，他戒备扫视过这已经没有活人的房间，视野所及是红地毯，酒杯与昏黄灯盏以及遍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