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等到他不再压制自己。
只要等到他不再为了战斗,为了寻求极致的乐趣而下意识将自己的实力压制,只要他能意识到这一点——
“我在瀞灵庭等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
“虽然不是特别重要,不过我还需要你来见证啊。”他说,“我会杀了那家伙的。”
“......我会来找你。”
野晒轻声回答,以减缓声音里的颤抖。
更木剑八没有回应这句话。
他拉起野晒的手,用自己粗糙的、干燥的拇指磨擦着她的手心,最后又缓缓地放下,说:“你没有长大。”
你没有长大,眼睛里却多了些什么。
原本漂亮的颜色变深了。
......渐渐接近鲜血凝结的痂。
野晒睫毛微颤。
他对她是清楚的,更何况旗木朔茂死去时,那份情感太过浓烈,是她第一次承受这样的重担。
维系他们的,是灵魂。
他理应知晓。
“嘛,不过到了再分开和现在分开也没什么差别,听你之前说要恢复的事情,是还有事要做吧?”他自己换了话题,“不会耽误?”
“不会。”野晒回答,“那件事会很快的......我保证。”
指骨补充的进度太慢了,更木剑八的话提醒了她。
她因为旗木朔茂而耽误了太久......在下一个世界,必须加快进度了。
得到答复的更木剑八点头,转身要走开,忽地想起什么,抽出刀。
野晒正以为他想战斗而准备开口拒绝,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
“没换。”
猩红的眼眸微微睁大,情感正要倾泻而出,男人便收起了把柄残旧的刀。
女孩原本想伸出手触碰刀刃,此刻却只是颤了颤手指。
那柄刀仍是她离开时的那把,上面遍布着细碎的切口,如若不是没有锈迹,恐怕只让人觉得是把钝刀。
毕竟它看上去太脆弱了,是只要轻轻用力就会折断的模样。
她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想得到他突然这样说的原因。
那份答案......对她太重要了。
更木剑八轻嗤一声,想起以前这家伙的眼神也是这样认真,反而澄澈得让人猜不透。如今蒙上一层薄痂,也没什么区别。
“那就稍微快些吧,到了之后你也能早些出发。”他说。
“嗯。”
赶路途中野晒总是时不时抬头看向更木剑八,试图从他脸上读出什么,却总是失败。更木剑八一直是那副懒散的面孔,更何况野晒本就不会读人心。
有几次她想,要是自己有奈良鹿鸣那样聪明就好了。
可以找到让他呼唤自己的方法,可以让他解放自己,而不是这样被动。
傍晚,他们到达北门。
那扇门开着,像是敞开怀抱。更木剑八毫不在意地向前走着,直到脚跨过门槛。
“喂!等等,更木!”
斑目一角急了,大声喊起来。更木剑八闻声抬头,沉重的巨门落下,眼看就要砸在他身上,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人影落在了门口——
“什么人胆敢闯进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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