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着,有些羞愧,又有些钦佩。
他刚撑着身子站起来,就听见身后有声音。还来不及反应,千手柱间的木遁就替他挡了下来。水龙击在那截从地面长出的树木上,溅了他一脸水。
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争执起来,那个白发的男人并不愿意放他走。
他们打起来了,男人心惊,又暗骂自己的自大,以为这样就能杀死忍界之神。
他落荒而逃。
他回到村子,却被人攻击了——
重伤的他堪堪躲过,只是依旧陷入昏迷。
醒来的时候他被人关押了,见他清醒,那些人压着他带到了高层面前。他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只能期望不要被怪罪。
高层却拿出一封信纸说:
“为了金钱通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男人心里冰凉一片。
他想要辩驳、想要挣扎——但他没有力气,他连面罩下的嘴都无法张开。
他被下药了。
他沉默的模样被当作默认,高层马上下了命令把他丢进地牢。他狼狈地被丢到地牢的地面上,滚动了几圈,衣服都被刮破。
喘着粗气,他已经没了心思愤怒,或者莫大的绝望淹没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那,直到他隐约听见了外面的谈话。
“这样就可以了吧?”
“放心吧......”
勉强抬起眼皮,却瞥见了木叶的暗部装扮。
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千手柱间有那份宽容放过他,但此时两个村子都需要岩之国战败,他们合作了。
千手扉间利用了他,利用了个彻底。
男人不禁感到一阵自嘲。
他开始积攒力气,直到牢房打开的那一天,他杀了看守,杀了木叶接头的暗部,杀了高层,夺走了地怨虞,逃离了胧忍。
千手扉间的计划也因此功亏一篑,陷入尴尬的境地。
只是分明报了仇,他却再也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快感,连胸腔里的愤恨都已经燃烧殆尽,没了分毫。
“因为金钱通敌吗?”
他眼底闪过茫然的神色。
“......那便如此吧。”
......
角都猛地睁开眼,迸发出杀气,片刻后才察觉自己是在客栈。
「......能相信的,只有金钱。」
默念一遍说了几十年的话,角都下了床,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曾经的事来。
兴许是白牙的事吧。
他无法发出嘲笑声,那个男人即将被负担,是和他同样的包袱。
但想必,那种人不会背叛自己的村子。
他听着自己三颗心脏的跳动......似乎已经找不回那时的感觉了。
会痛是好事,至少那证明还没有麻木。
但现在的他,以及麻木太久了,几十年过去,连恨意都没法再提起来,和那时一样。
眯了眯眼,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他又打开了那份存折,琢磨着要不要把钱先给取出来,放进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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