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豆大的泪珠沿着脸颊划过,落在他的掌中,将他包扎伤口的细布泅湿了一小片。那仿佛隔着层层细布都能感受到的灼热温度,如同一记重锤一般,重重地击在他的心上。
他倏地站起身来,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摩挲,叹息道:好端端的哭什么呢,我的心都要被你哭乱了
丁敏君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闷声嘴硬道:我也不想的,是眼泪自己莫名其妙就流下来了顿了顿,无理取闹一般控诉道:都怪你!
杨逍无奈地笑了起来,胸膛轻轻振动,醇厚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纵容在她头顶上传来: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如此好说歹说,才总算是让她止了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胡青牛便如同昨日说的那般送来了一盒五枚药丸。
时间太紧,第一批我只能炼制出这么多,过两天再给你送来一批。你每日晨起用早膳之前先用水吞服一丸,接连服个十天应当就差不多了。
简单地交代了她几句之后,他又匆匆地离开赶着去炼制第二批药丸了,丁敏君都没来得及跟他道声谢,想着昨天夜里到现在他们夫妻俩估计都还没进过食,连忙让僮仆取了些膳食为他们送过去。
天池金莲不愧是极为珍贵的圣药,才服了一丸,她的状况便好了许多,渐渐地也能多少吃点下去了。
如此又过去了一个多月,这几日丁敏君腹中的胎动越加频繁,按着胡青牛的诊断,预估她生产的日子就在这前后几天了。
自从知道她的产期之后,杨逍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就连晚上也不再睡沉,每隔个一个时辰都要起身查看一番,以至于在羊水破裂的时候,竟比她自己还要早一步发现。
丁敏君被从睡梦中叫醒的时候,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然而不过片刻,腹中骤然加剧的疼痛立刻就让她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这是要生了!
杨、杨逍
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还没等她伸出去,便已经被包进了一只宽厚的手掌中。握着她的手骨节分明,平日里向来稳若磐石,此时却竟然控制不住地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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