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些掩饰的话,又不知怎么开口,邀月太过自傲,自傲的人不屑说谎,她从来没说过谎。
怜星捂着胸口,嘴角滑下一丝血,缓缓直起身来。
“二师父……”花无缺无措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过来扶住她,小鱼儿站在一边观察着花无缺。
燕南天瞧瞧小鱼儿,又看看花无缺。
怜星没有看向花无缺,目光哀切地望着她的姐姐。
邀月气急,面色冰冷,一分眼神都没有留给怜星,冷冷看着花无缺,“无缺,你不听大师父的命令了么?”
气氛凝滞又紧绷,怜星之前的一声连容蛟逗听到了,这一声让他醍醐灌顶,终于明白花无缺和小鱼儿有时会让他觉得很相似的原因。
花无缺在邀月呵斥下,捏紧了拳头,忽然拱手向她敬礼:“二师父从来不说谎,无缺知道,大师父也是如此。能否请大师父告诉无缺,无缺的身世是什么?父母又是何人?”
邀月久久凝视他:“移花宫不缺你吃穿,就是你的家,你又何必执着一个身世?”
“哈哈哈——”
笑声打断邀月与花无缺的对视,小鱼儿捂着肚子笑得倒在地上,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
邀月面色更冷。
小鱼儿笑够了,对她说:“你就是铜面人吧。”
是肯定而不是疑问,“告诉我移花宫是我的仇人,一直让我与花无缺决斗,为的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
说着,转身看向花无缺:“这就是你的家?”
燕南天这时想明白了:“让江枫的孩子兄弟相残,你好狠毒的心肠!”
邀月面无表情看着燕南天,怜星这时过来唤她姐姐,她反手给她一巴掌,两手一掀衣袍,无形的气劲瞬息呈圆形扩散。
四面八方的草地被拦腰削断,挥挥洒洒飞舞在空中。花无缺与小鱼儿胸口皆是一闷,怜星离得近更是伤上加伤。
燕南天神色一凝,大声道:“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移花宫侍女星奴揽住怜星,又抓住失神的花无缺,脚步一闪,飞快朝山脉掠去。
小鱼儿惊疑中,暗道:好神妙的身法。
他们都来到容蛟所在的地方,怜星一落地,惊疑不定瞪着星奴,“阁下是谁?”
星奴的一双眼睛亮堂堂,神秘的一笑,“在下只是来一观第一神剑的风采,放心,那位姑娘没事。”
“司空摘星?”
“星奴”微笑一滞,看向容蛟:“这你也认得出?”
容蛟指了指他的眼睛,说:“我把你的眼睛记得一清二楚。”
司空摘星郁闷地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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