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期期艾艾说:“他……好像想见识一下天一神水。”
“天一神水?那是什么?”
“宫中把它称为重水,是师父练功时从水中提炼出来的。有什么效用我也不知,只知道不能把它吞入口中,否则会死。”
容蛟听罢,摸了摸下巴,“这样啊。我明天也要出去,你把天一神水给我,我替你转交给无花。”
“你要走?可是没有师父的命令,你走不了的。”
容蛟笑得意味深长,盯着她:“不是有你嘛。”
司徒静脸色一白,两只手搅弄衣摆,心里不情不愿,却又受制他人。
“水母阴姬是你的杀母仇人——这只是你的猜测。那么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推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明日送我出去,我一一告诉你,你不会后悔的。”
“我答应……我答应了!但你一定要把重水交给无花大师!我答应过他的,不能失信于人。否则……否则我不应你!”
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放弃向水母阴姬报仇,但她的一颗赤子之心很令容蛟动容,人性之中总有一种特质在闪闪发光。
不过看她蠢得天真,容蛟为自己的无耻愧疚一息。
就一息。
☆、神水无情
司徒静惴惴不安,害怕容蛟会多嘴,将她妄图弑师的事宣扬出去。容蛟也确实多嘴了,准备在夜里水母阴姬通过暗道来到他的房间时,告诉她。
他一直没有合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暗道。
水母阴姬从暗道出来,正好对上他的双眼,吃了一惊,他的眼神竟然含着期待。往日她让容蛟脱衣,他虽然把抗拒隐藏在心底,但他的动作显得三分僵硬。她也清楚她的行为不妥,没对容蛟有什么不满。
桌上一壶酒,两只杯子。
地上新摆了一盏落地灯架,橙黄的火焰温暖了外罩的红色灯纱,朦胧的红光映在容蛟的一边脸上,像抹了一层胭脂。
水母阴姬的眼神一下暗了,英俊得不像话的一张脸上,温和了三分。
在这之前,容蛟一直侧身躺在床上,一边脸枕着枕头,她一来,他立刻起身,枕巾上的牡丹绣花慵懒地睡在他的脸颊上,灯光一照,仿佛活了。
容蛟的行为好像在欢迎她上他的床。
水母阴姬从小就知自己与别人不一样,青春豆蔻间,别家女孩对着少年羞红脸,她却认为红着脸的女孩可爱极了。所以,她努力修炼,直到她能把女孩抱在怀里,对方也不能反抗。
一日,神水宫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娇俏美丽。
水母阴姬把她拉上榻,女子不仅不惊慌愤怒,还笑意盈盈地主动脱去她的衣裳。等到她发现女子其实是名男子后,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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