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阁中,阁中的花魁含羞带怯地看着侯希白,一双玉手轻轻拨弄着怀中的琵琶,让乐声缓缓从指尖流出。
而花魁对面的多情公子侯希白则拿着画笔在桌子上上好的宣纸上涂涂画画,他所画的正是对面惊蛰阁的花魁。
当最后一笔画完,侯希白看向了坐在不远处的白衣剑客,然后他开口道:“叶公子,且来看看。”
话音落下,那弹着琵琶的花魁眼中露出了笑意,她不敢祈求多情公子能够垂怜自己,但是若是自己能入多情公子的画,那么她的身价便会又翻上几倍。
叶孤城闻言点了点头,几步走到了侯希白的旁边,只见画中美人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是一幅极好的工笔画。
“很好。”向来寡言的叶孤城如此夸赞道。
于书画一道,叶孤城并不是很精通,但是他却能够从画中看出侯希白的道来,所以他夸这幅画很好,那么就是真的很好。
侯希白闻言笑了笑,然后伸手将画递给了花魁道:“这幅画就送给你了。”
花魁闻言露出了笑意,心中喜不自胜,伸手轻轻接过了画像道:“多谢公子。”
随后,花魁又轻轻看了一眼侯希白手中的美人扇,只可惜自己不能上多情公子的美人扇。
侯希白见花魁接过美人扇便开口道:“你先退下吧。”
“是。”花魁闻言自然是安静地离开了,她能够被侯希白画入画中的原因也正是她的这一份知情识趣。
等花魁离开后,侯希白这才看向了叶孤城,开口问道:“叶兄是不喜欢这里吗?”
从一进惊蛰阁,叶孤城便一直未曾放松过些许,没有让任何女子近过身,也没有沾过惊蛰阁中任何的酒水。
所以,侯希白才开口问叶孤城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只见叶孤城微微垂下了眸子道:“习剑之人,需要保持感官的灵敏,酒水和茶水都会麻痹神经,而香味太浓则会掩盖嗅觉。”
因此,叶孤城才不让惊蛰阁中的女子近身,也不食用惊蛰阁中的酒水。
“原来如此,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侯希白有些惊讶,他身边虽然有习剑的人,但是也未曾听过有这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