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殷少湖却是感觉到十分的奇怪,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他应当是圣教的圣子,但是他的身体里却没有命蛊,他的身体中那只本来与他相生相息的蛊虫消失了,但他却不知道命蛊是如何消失的。
他的脑袋像是丢掉了好多东西,圣教的事情他只零零散散记得一些,他记得他是圣子,他被圣教众人供养,是圣教最重要的人,他也是圣教最重要的祭品。
其他的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是如何离开圣教的?更遑论圣教的人是绝对不还会让他离开圣教的地界的,别说是让他一个人来到江南。
但是他却是真真实实地一个人站在了这里。
这一切实在是太怪异了,殷少湖脑子有些混乱,他懊恼地想要从自己的脑海里翻找出什么能够让他解决这个问题的记忆,但是一无所获。
一心二用的下场就是他差点摔倒,还好有人提醒了他一句。
殷少湖抬起头,想要道个谢,谁知道他看到那人的一瞬间,他就乱了心神。
面前的人像是一股清风,将他的烦恼全部都吹散了,殷少湖的脑子里就只剩下面前人微笑的唇,这人手中的折扇,这人身上传来的轻轻的花香,以及这人一双无神的眼。
他看不见?为何他还能提醒自己脚下的路?殷少湖惊讶万分。
后来这人像是对殷少湖的这种反应习以为常般,还很和善地为他解释了一番。
殷少湖听着这人温润的嗓音,看着他因为微笑而微微弯曲的眼角,心跳加速。
依依不舍地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那人在人群中穿行,殷少湖不止一次地想要提醒他小心前面的人,但是他每一次都很轻易地躲过,殷少湖不由得心中又多了几分对这人的钦佩,听声辩位,当是内力高强的人才是。
不知道是不是殷少湖看着离去的那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直接了,以至于那人又返回与殷少湖解释了许多。
他说殷少湖的味道是澄净的湖泊与幽静的森林,殷少湖不由地想要知道他是否喜欢他的味道。
殷少湖只要听到这人温柔的嗓音便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要一直与他站在一起,听他与自己讲话。
可是对面的人却是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殷少湖不得不不舍地与他分别。
临了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是殷少湖知道了他的住处,就在百花楼,那座与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的满是鲜花的楼里。
殷少湖在距离百花楼最近的一个客栈里要了一间房,供他休息,其余时间他都用来看花满楼。
百花楼前的茶摊最边缘的一个位子,是殷少湖观测好的能够看到百花楼全貌,尤其是在窗边照顾花草的那人的最好的地方。
第一天去茶摊那里,殷少湖一直看着百花楼的动作引来了茶摊主人的注意,给了摊主足够的银子将这个位子包下。
殷少湖也从那个摊主的口中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花满楼。
温润公子,鲜花满楼,这个名字很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