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一角衣服能够抵御无数的疼痛。
傅红雪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透骨钉被从骨头里拔出的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这种感觉比被钉进骨头的时候更疼,因为这透骨钉粘连着他的血肉,连接着他的骨髓,而后直接通到他的脑袋。
傅红雪很疼。
殷少湖道:“若受不住的话,你就咬着我的胳膊吧。”
殷少湖将胳膊放到了一直咬着牙忍痛的傅红雪嘴边。
傅红雪想要拒绝,但是太疼了。
若是以前的傅红雪绝对会自己默默忍着。
但是他今晚不是傅红雪,他只是他。
他放任自己咬上了殷少湖的手臂,将自己的疼痛释放出来。
殷少湖也很痛,但是拔出透骨钉这件更重要的事情让他忘记了疼痛。
透骨钉□□了,殷少湖的手臂也被咬得渗出了血迹。
殷少湖没有在意受伤的手臂,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伤。
他为傅红雪受伤的地方上好药。
保持着相拥的姿势,殷少湖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傅红雪。
殷少湖看着从头到尾一直闭着眼睛的傅红雪,轻声说:“睡吧。”
傅红雪感受着殷少湖温暖的身体。
闭着眼睛掩耳盗铃一般想着:
只在今晚,只有我和他。
没有傅红雪,没有复仇的神,没有血染的雪。
傅红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温暖的怀抱让他放下了警惕。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天明,那个温暖的怀抱已经离去。
傅红雪呆呆坐在那里。
昨天晚上已经过去了,他又是那个复仇的神,眼前又只剩下了血染的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