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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屿闲抬眸看着花满楼,对方脸上依然是带着笑的,听到他的询问之后粲然一笑:“不会的。”
回答得很是笃定,仿佛对陆小凤十分得了解。其实也差不多了,他们本就是好朋友。
风阵阵,再加上时间也不早了,于是池屿闲便回客栈收拾收拾东西跟上了花满楼的步伐。
他租的客栈房间只剩今天一晚了,提前走也没什么的。
不过,哪怕眼睛看不见,花满楼也能想象出来池屿闲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应当是带了些许的可惜,在可惜房钱,虽然不多。
和他幻想的差不多,池屿闲确实是在心疼房钱,那些钱对花满楼来说是不多,甚至和地上的灰尘没什么两样,但对他这种贫穷的人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走吧。”
夕阳西下,橙黄色的阳光落满大地,将花满楼身上带着暗纹的白衣照耀得熠熠生辉。
池屿闲的东西并不多,连一个包裹都没有。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那把早已断了的刀——这把刀已经不能用了,拿在手里倒不是因为念旧,纯粹是为了装样子。
至少应该不会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去招惹一个带着刀的人吧?
事实证明,还真的有。
通往城外百花楼的小路上,身着白衣和黑衣的两人面前拦了不少人,各个凶神恶煞。
池屿闲一开始以为这些人不是冲自己来的,毕竟前来找他比试的都是一个人,还未这么“受欢迎”过。
但花满楼为人和善,并不与人为敌,因此也不会有人前来找他的不快。
这么想想,这些人恐怕还真的是冲池屿闲而来的。
“我好像没惹过你们。”
池屿闲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下一瞬,拦在他们面前的人早已扬起手中的武器冲他而来。
对方似乎是认识旁边的花满楼,因此一直避免伤到对方。
但花满楼又不会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在听到动静之后立刻出了手。
和池屿闲这种不会内力全屏招式的人不同,他已经算是个高手了,只不过因为不杀人,和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比起来还是有些桎梏。
“砰”的一声,池屿闲用刀鞘挡住了一位壮汉的流星锤,对方的力气很大,他整个人都被震得后退了数步。
他们都一言不发,只知道冲着池屿闲出击,下手极恨,仿佛这次一定要将他灭口似的。
一边应付着对面的袭击,一边复制着对面的招式,池屿闲一时之间忙得不行。
可惜他的刀碎了,哪怕是复制了对方的招式也没有趁手的武器来施展。
单凭一把刀鞘,在对方的利器之下很快就呈现出了落败之势。
池屿闲眉梢一挑,深邃的五官此刻显得格外得阴沉,身上都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小心。”
花满楼听到了刀刃破空的风声,眨眼间就来到了池屿闲的身边,伸手拽着对方躲开了致命一击。
“谢谢。”
池屿闲的体力比不上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这时已经有些喘气了。
这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没有印象?
难不成是原身的敌人?
但搜刮了脑海中的记忆之后,池屿闲也没找到什么和原身有关的仇人。
更何况原身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徽州,若是有敌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一个人活到二十多?
池屿闲脸色很差,就像是走在路上平白无故被人踹了一脚似的。
对方明显是想杀了他,可他连怎么招惹到对方都不知道。
“该死!”
他低声骂道,情绪很快低沉了下去。
在他身边的花满楼察觉到了,眉头也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些人下的死手,也就顾忌着花满楼,这才花费的时间长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这么想着。
池屿闲松手,丢掉了那把已经被各种武器摧残得破烂的刀鞘。
他目光凌凌,伸出的手指修长白皙,宛如白玉精雕细琢制成的一般。
灵犀一指?!
对面的人见自己的剑被对方接下,脸色一变。
不是说这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普通人吗?怎么不仅和花满楼在一起,还和传闻中的陆小凤扯上了联系?
“撤!”
他咬咬牙,瞥了一眼在池屿闲身边明挡暗防的花满楼。
花家他们现在还惹不起,只好再另想办法解决这个人了。
这个字一出,刚才还在攻击池屿闲和花满楼的人动作迅速地收起武器离开,连带着那些被他们打倒在地的人。
不过几息,乌泱泱的一群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没有受伤?”
花满楼收手,侧首望向池屿闲的方向,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没有。”
池
', ' ')('屿闲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他仗着对方眼睛看不见,光明正大地抬手捂住了左手腕上的伤口。
伤口不深,他当时及时地躲开了,只是拿剑的那人和旁边的同伙配合地太好了,一时不察被对方伤到了。
这次下来倒是让池屿闲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之前和那些前来比试的人对招时,他们大多抱着以武会友的念头,因此并未下死手。
但这次的人可不像是之前那些,更别说还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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