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死之前见过花满楼一面,没能帮花满楼弄好眼上的阵法。不管怎么说,亲自过来看看才能安心。
花满楼的小楼大门常开,顾安宁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大半个院子都被鲜花堆满,院子里放着一只水桶,花满楼正拿着水瓢浇花。
“花满楼。”
花满楼站直身体,将水瓢放下,“正是在下。”
花满楼眼睛看不到,也没有经历顾家庄的事情,就算陆小凤跟他提起过,也没有办法凭空认出顾安宁的嗓音。
顾安宁心里有些失落,还有点莫名的欣慰。“我此次过来,是为了解决你眼睛上的阵法。”
听到顾安宁的话,花满楼面露惊讶之色,“你是……顾安宁?”
顾安宁听得出来他话语中的迟疑,也分得清好友口中“安宁”与“顾安宁”的区别。
“是我。”
“可惜我是个瞎子,无法亲眼看到阁下的风采。”
顾安宁是只无害的鸟妖,而且据陆小凤说,他的样貌张扬漂亮,世间罕见。即使知道这其中有夸张的成分,花满楼依然被勾起了好奇心,正如同第一次去万梅山庄时,无法亲眼看到西门吹雪而遗憾。
“你想见的是我还是顾安宁?”
花满楼微笑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顾安宁心想当然有区别。
如果花满楼想见的是现在的他,顾安宁会为去世两年的顾家二公子感到可惜:自以为深重的友情,还比不上一个刚见面的人。
如果花满楼的答案是后者,顾安宁把花满楼当朋友,死了还惦记着他的眼睛,会觉得很不公平。
不管是哪一个,他心里都会很憋屈。而且还不能说,因为他要把两个身份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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