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门之后,一旁的守卫露出同情之色,却没有一个人敢帮她。
她扶着门框站起来,慢吞吞地抱着死猫去了后院。
姑娘从不在意他人死活,也不喜欢被陌生人亲近,一直以来都是绣心在照顾她。
也不是每一次绣心都会伤的这么重,她身上的大部分伤是被猫挠的,膝盖伤的淤青是在地上跪出来的,除此之外,只有额头伤的一道伤口,是几年前姑娘生气时拿茶碗砸过来划破的。
绣心把猫扔进后院的火炉里,关上阀门后,喊人搬了浴桶去姑娘寝殿。
小太监抬好了热水,正好能让姑娘沐浴。
姑娘喜洁,绣心换下身上染血的衣服之后,又洗了脸和手,才回到房前。
小太监刚把水送进去,出门看到绣心后,上下将她打量了一圈,他低声问道,“姑娘没有为难你吧?”
绣心摇了摇头,刚吐过些,她的声音略微沙哑不适,怕被里面的姑娘听见,同样压低了声音,“我没事。”
“那就好。”小太监没有察觉到她隐忍的痛苦,露出欣喜的表情,绣心看到他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一下。
与小伙伴告别,她收起笑脸,慢慢走进了屋子里。
比起方才,天色又亮了不少,勉强可以看清屋内的摆件。
这次绣心没有看到一只猫。
姑娘从内殿走出,她身上只穿了一层红色里衣,白皙的肌肤半露半掩,她闭着眼睛,一张脸美丽极了。
然而她的头发却是白色的,而且没有丝毫光泽,宛如年过花甲的老人。
绣心连忙过去,帮姑娘褪去衣衫,扶她进了浴桶。
“绣心。”姑娘喊了她一声。
绣心指尖颤抖,“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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