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传来,在狭小寂静的密室中清晰可闻。
苏星河苍老的身形出现在一人一鬼面前,他眼睛瞪得比平时大一些,先是打量了一下无崖子,然后用警惕地眼神看着顾安宁。
“何事如此惊慌?”无崖子皱了皱眉,不悦道。
苏星河行了一礼,勉强镇定下来,“师父……徒儿有事想跟您讲,可否移步?”
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顾安宁的面说?
苏星河醉心杂学,武功算不上好。他虽然年纪不小,在武学上取得的成绩却不大。否则无崖子直接把内力传给他就行了,哪里还需要再收个徒弟多费功夫?
可是无崖子的天赋却很高。苏星河察觉不到的地方,他能敏锐感觉到。在顾安宁拿出棋盘的那一刹那,无崖子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他活了九十多年,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加上顾安宁熟悉的样貌,不能不令人多想。
听到苏星河的话之后,无崖子礼节性地向顾安宁告罪,然后跟着苏星河走远了些。
之间苏星河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神态也颇为不安,他对无崖子道,“师父,这个顾棋不是一般人!他……徒儿本不能确定,直到刚才细细观察,他确实没有影子!”
苏星河不怕死,之所以这么着急,是怕顾安宁对无崖子不利。
他很崇拜自己的师父,无崖子在这里呆了三十年,苏星河也愧疚了三十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有难,做徒弟的什么都做不了,实在太煎熬了。
三十年的情绪积淀,让苏星河对无崖子的崇敬达到了一个高度,更何况他本就是尊师重道的人,如果能帮得上无崖子,哪怕让他去死,苏星河也是毫不犹豫的。
然而今日,他却将实力性情都捉摸不透的顾安宁放了进来。
“原来如此……”听到苏星河的话之后,无崖子恍然大悟。沉稳可靠的神色成功安抚住了苏星河的情绪。
无崖子想了想,对弟子道:“不用担心,他……是故人之子。能在这里相见也是缘分,没想到竟然能在生前再见到他。”
“原来您认得顾棋?”苏星河毫不怀疑无崖子的话,立刻相信了他。
“嗯。”无崖子道,“你不必担忧,我自能处理好。只是这么一来,顾棋恐怕是无法加入逍遥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