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舍得你。
——更何况,事情没有那么糟,也许还会朝着他想要的那个方向发展,不是吗?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身影,梁三愿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在这个时候,他仍没有使用式神能力,眼前的人还是一片模糊的黑影,几乎要与周围融为一体。
黑暗能给带来一些人安全感,但很不巧,梁三愿并不在这群人之中。与此相反,他很怕黑。
除非是去其他世界做任务时无意识昏迷,或者是有人陪伴,他在独自一人睡觉时,床头都会放上一盏小小的夜灯。
不用很亮,只要不将他一个人留在无边的黑暗中就好。
梁三愿差点忘了自己的这个习惯,因为近些时间,无数夜晚他都是与西门吹雪抵足而眠。
而后者带给他的安全感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他伸出右手晃了晃,只能根据感觉判断位置,却看不到动作的手掌。
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虽说有西门吹雪陪着,这点黑暗也算不了什么,可梁三愿自觉两人感情的事情还没有讨论出个最终的结果。
既然已经开了个不错的头,他心中直觉这件事也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此,那就应该找个宽敞明亮的地方,彻底将事情说明白。
梁三愿是一个性格相当复杂的人,他前期还在想着如何将这件事一拖再拖,能赖在朋友这个位置上就永远不让出去,宁可在原地带呆着也不想冒一点险。可刚刚西门吹雪还没怎么展现出脆弱的一面,只是言语间透露出一两分难过,他的感性部分就马上压过了理性,恨不能把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掏出来给人看。
他低估了西门吹雪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等真真正正的见到了人,之前所有的想法全然抛在脑后,像是一个笑话。
因为他完全做不到。
这种症状有一个俗称,叫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