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微微皱眉,这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他认为这东西看上去要比人类的脖颈还要容易折断。
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轻了。
梁三愿对西门吹雪的想法一无所知,他全力忍受着后者的动作,终于,在西门吹雪的手指再一次碰到脖子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眨眨眼:“阿雪,痒。”
听着梁三愿柔柔弱弱的声音,西门吹雪再次看了眼梁三愿脆弱的脖子,沉声道:“别动。”
围脖绕着脖子围了一圈,按扣需要朝里按,西门吹雪生怕自己按上去的力气太大,以至于……咳。
而当事人梁三愿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动作,直接自己上手,再次咔啪一声,围脖安装完成。
西门吹雪不赞同地道:“太鲁莽了。”
梁三愿不知道自己粗鲁的动作让其感到些许不安,他笑道:“安啦安啦,我们快些回去吧。”
随着梁三愿脑袋的左右晃动,围脖稍微歪了歪,严谨认真的西门吹雪十分看不惯,再次道:“别动。”
梁三愿停下自己的小动作,问道:“怎么了?”
他突然想起了去年除夕,西门吹雪也就是趁着给自己戴围脖披披风时趁机偷摸自己的头。
——算了,想摸就摸吧,他向来大度。
困意使人懒惰,梁三愿还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当然,这次西门吹雪不是为了摸他的头,而放弃这件事的重要原因——如今小老板的头顶上有长长的一段桃树枝,看着就扎手,丑拒。
这截桃花枝,保住了小老板男人的尊严,组织应给予表扬。
(啪啪啪.jpg)
西门吹雪以擦拭乌鞘剑的郑重态度将梁三愿的围脖摆正,披风领口也正了正,他这才开口道:“好了。”
梁三愿任由西门吹雪动作,见剑神大大终于满意,以这番前提为鉴,他也不敢做大动作了,只是朝东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