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丹凤叫的比她还大声:“卧槽,我蝴蝶了龙啸云,这世界太乱了吧。”
南宫灵掏了掏耳朵:“你又说些听球不懂的。”
只见龙啸云已不复当年的英姿,皱皱巴巴,脸上横亘着数道紫色,其间还略微鼓动。
李宓叹道:“他以自身养虫,今日不死,也没几日好活了,日日煎熬,不如死了干脆。”
南宫灵遗憾叹了口气:“早晓得就不杀了嘞。”
铁手叹口气,龙啸云此人,他们略知一二,却没想他会堕入魔道,又如此丧心病狂。
李宓捏碎了手中的药丸,药粉顺着风吹向龙啸云,他体内的虫子停止了鼓噪。
不一会儿,龙啸云干瘪下来,鼻间流出紫红的血水。
回城路上,未免误伤百姓,李宓细细洒了药粉,上官丹凤蹦蹦跳跳走在她旁边,风中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明月,你给龙啸云洒的什么,如此见效?”
“一种针对虫子的毒。”
“杀虫剂啊。”“那现在洒的呢?”
“解毒丹。”
“不愧是女主,麻麻爱了。”
“丹凤,你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对了,方才你使的那暗器很是刚猛,比雷门原本的好。”
“那是,我专业对口啊。”
一波已平一波又起,次日,李宓等人居然得知了无花的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上官丹凤弹药化工专业、吐槽役奇女子,南宫灵真的嘴好毒orz
第39章定情
次日清晨,花满楼收到一封急信,拆开一看,缓缓地笑了:“陆小凤在信中说,广南一带出现东瀛忍者,其中一人武功奇高,许是无花。”
众人一愣,昨日还说没找到的人,今日就有消息了,正是无巧不成书。
“哦嚯,闯起鬼了。”
南宫灵懊恼拍了一下脑袋,他才从那一带回来,恰巧错过,想了片刻,他扯着上官丹凤,急急往外走:“你带路,我们搞紧切,晚了他龟儿又溜溜球了。”
“凭啥让我陪你啊。”
“哎呀,帮我这一盘,以后你行走江湖,有我丐帮罩,你还怕个球。”
两人争执着走远了,不一会儿,马蹄声响起,门外传来上官丹凤清亮的女声:“我们先走一步,江湖再会!”
掰了手中的馍泡进汤碗里,李宓笑着摇摇头,冲花满楼叹了一句:“真是欢喜冤家。”
花满楼笑着接道:“一物降一物嘛。”
用完早膳,几人亦分道扬镳,师兄们公务繁忙,即刻出发去了其他地方办案,李宓二人则优哉游哉,往汴京而去。
这日,李宓二人途经一客栈,留在此处稍事歇息,隔壁传来故作神秘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水母阴姬发江湖绝杀令了,满江湖追杀无花。”
“据说是无花欺骗了其弟子,似乎还偷了天一神水。”
“真是疯得不要命了,自寻死路啊。”
想起此前公孙策所说凭空化成脓血的刺客,李宓倒是觉得此流言有几分真。
她冲花满楼眨眨眼,小小声说道:
“看来南宫灵得赶快了,不然真被人捷足先登了。”
花满楼打着扇子,为她赶走蚊虫,笑着点点头。
入夜,两人各自歇息,夜半,花满楼的耳朵动了动,猛然惊醒,推开李宓的房门,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糟了!”
花满楼一脸急色,朝着门外追去,行至一片山林,月光下,李宓正被一群刺客团团围住。
提着剑,疾冲过去,花满楼亦加入战局。
两人皆不是弑杀之人,只欲制服即可,哪知打到最后,这群刺客竟个个七窍流血,李宓挑了最近的一个施针,可惜无济于事,须臾便咽了气。
拔掉金针,李宓拉平嘴角,冲花满楼摇摇头:
“没救,来之前服了药,那药霸道,瞬时提升功力,不论事成事败,都难逃一死。”
扯下所有刺客的面罩,花满楼冷声道:“东瀛刺客。”
“呵,这无花真是阴魂不散,石观音又不是我杀的,居然全算到了我头上。”
“他在广南的行踪极有可能是声东击西,接下来的路程,我们要小心了。”
两人相识点头,面上是如出一辙的凝重,可惜,无花是个聪明人,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聪明人,直至两人抵达汴京,东瀛刺客都再没出现过。
回到神侯府,李宓便窝进安平院,通宵达旦编写手札,将毕生所学、所历,以浅显之语,配上图画,编纂出一本平民百姓亦能看懂的医书。
两月后,《安平方》问世,其中记录常见的药方、药材,既可保健亦能救命。
有今上、神侯、梅二先生等人亲自作序,杏林众人亦赞其大善,花家药铺、书铺皆有藏书,不拘身份,只要有所需,皆可抄此书。
冬至,汴京降下初雪,亦是游玩好时节。
在神侯府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中,花满楼终于将李宓约了出来。
泛舟湖上,观雪景,画舫内烧着炭火,其上吊着寒炉鱼汤,咕噜噜冒着泡,别有一番鲜美滋味,这一次,终于再也没人打扰。
飞雪漫天,湖波荡漾,画舫内暖意融融,安静祥和得李宓有些想打盹。
红衣姑娘双眼微眯的样子,像极了百花楼内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