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邀月飞身迎战,这刺客竟也是当世难寻的高手,在邀月手下走了数招,方才落败,落败之后,竟也不逃,举起手中的东西一扯。
“闪开!”
看清那物件,瞳孔瞬间放大,心如擂鼓,李宓只来得及大喊了一声。
“哄!”
震天一响,血肉横飞,残渣如雨花般溅落,那人炸了自己!
自尽了!
多亏李宓提醒在前,在场之人皆不是等闲之辈,只是如此,众人便无从得知他的来路。
“明月,你们无碍吧?”
这时,住在镇上的花满楼等人才匆匆赶来,邀月冷着脸,第一次放他们进入移花宫,商议此事。
次日,李宓等人兵分两路,李宓与花满楼北上,直奔开封,燕南天领着江小鱼遁入江湖。
路上未敢有半刻停歇,满身风尘,一进门,李宓率先看向愁眉不展的公孙策:“先生,南宫灵如何?”
“哎,前些日子,梅二先生还能稳住,这段时日,情况急转直下。”
公孙策交代南宫灵病情的同时,步履不停,急匆匆带着李宓往院子里走。
走进房间一看,床榻之上,原本健硕的南宫灵,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面部凹陷,实为绝症之相。
双手探脉,须臾,李宓蹙起眉头,眼含不解:
“此毒,我此前解过,乃是十余种名震天下的毒药融为一体所致,按理说,南宫灵应当场毙命。”
“蹊跷的是他体内,有一股生机护住心脉为他续命,如此,要解毒,难上加难。”
公孙策沉吟片刻,叹道:“还请县主费心,南宫灵许是知道虫师的真面目,才会被人灭口。”
这时,李宓才知来龙去脉。
话说,那日展昭赶往丐帮总舵,见‘南宫灵’迎上来,情志却与以往有些细微差别,多次试探,展昭发现他对虫患一事表面愤慨,私下却实不当一回事儿。
夜探其房,展昭在其床下找到了真正的南宫灵,一番斗争,揭穿假南宫灵,谁曾想,回程路上,那人离奇死了,众目睽睽之下,在囚车中竟化成了一滩脓血。
次日,府衙外,李宓与花满楼话别。
“七童,这些药材极为重要,旁人去取我不甚放心,此札记,为我亲笔所写,按上面记载带回即可,万事小心。”
“明月宽心,七童定不负所托,我速去速回。”
如此,花满楼拿着李宓的令牌连夜奔驰,前往神侯府,三日后归,脸上却不见倦色,反而带着心满意足的笑。
一月后,在李宓的悉心治疗下,南宫灵终于悠悠转醒,面无血色,声音沙哑,开口第一句便是:“龟儿子,硬是下得切手,杀亲弟娃儿,仙人板板的。”
旋即,他侧头看了眼站在一旁,有些呆愣的李宓,语含感激:“妹儿嘞,哥儿就晓得,除了你,没得哪个救得活我。”
以手掩面,李宓扶额叹息,摇摇头,强忍住笑意,劝道:“南宫灵,少说两句吧,你真的太讨打了。”
虽然他很可怜,可真的很好笑,李宓也属实不懂,为何极为可靠的丐帮前帮主,会有这样一个养子。
待南宫灵精气神恢复,众人齐聚一堂,他将尘封多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无花,我和他都是石观音和天枫十四郎的娃儿嘞,他们来找我,我不想干那些丧德的事,一直不张视他们。”
“他喃,就是个假和尚、花和尚,喝酒、杀人、骗女娃儿嘞,几个月前,哈突然找到起我,喊我去害兄弟伙。”
“我好耿直嘛,我不干涩,跑又跑不脱,我就说我想死体面点儿,哦嚯,就遭喂了毒药,一哈就昏球了。”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众人皆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只有李宓领会其意。
见诸位大人或早或晚,皆面露疑惑,李宓清了清嗓子,忍住内心滔天震撼,又用官话复述了一遍。
“可恨、可叹,没想到,江湖上人人称道的秒僧无花,竟是此等灭绝人性之人。”
包拯连连摇头,他最是见不得青年才俊误了此等歧途,南宫灵锤了锤桌子,一脸苦相:“所将说劳资倒了八辈子血霉喃,硬是遇得到这些龟儿娃。”
明明是一件悲痛欲绝的事情,不知为何,李宓见南宫灵如此,又想笑,却又堪堪止住,侧首与花满楼对视一眼,眼中皆半是同情半是笑意。
“发海捕文书!”
包拯一锤定音,文书一下,江湖再起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花满楼:明月只信任我,他们什么也没有。
第30章献上花容
海捕文书、悬赏告示一发,少林寺将无花除名,并以叛逃弟子论处。
江湖人士如同闻到腥味儿的鲨鱼,四处搜捕无花的下落。
治好南宫灵后,‘不死人’危机暂且化解,为治理虫患,李宓偶然想到,江南气候与移花宫相似,可大量种植墨梅。
两人便从移花宫带了一大批树苗,同返江南已有月余。
细雨霏霏,裹着丝丝寒凉,百花楼上,李宓瞟了一下市集上攒动的人头,扇了扇茶盏上的雾气,摇头叹道:“妙僧无花,江湖草莽岂能寻到他的踪迹,不说武艺,便说才智,寻常人等,难以匹敌。”
“明月,陆小凤来信,他与楚兄作赌,谁率先找到无花,谁便能使唤对方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