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风穿过,燥热的空气冷下来,李宓清晰地闻到花满楼身上经久不散的花香,是烟雨江南的味道。
见他回首看自己,李宓脸上扬起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周围人或明或暗往这边打量,花满楼脸一黑,扬声让人将饭菜送进房里。
待李宓梳洗完毕后,两人一起在房中用餐。
“七童。”
尝了一口菜,李宓停下筷子,按住花满楼的手。
花满楼一顿,两人相视一眼,很有默契,花满楼起身将菜倒入浴桶,叫来小二收走碗筷。
见盘中吃得干干净净,小二还问了一句:
“二位客官,菜色还行?”
“甚好。”
两人异口同声,小二得了赏钱满脸笑意离开了,过了一会儿,花满楼离开李宓房间。
吹灭蜡烛,片刻,一道人影从窗口翻了进来。
花满楼焦急道:“明月,你吃了一口那菜,可还好?”
“寻常毒药奈何不了我,放心。”
闻言,花满楼安静下来,黑暗中,两人相对而坐。
李宓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耳朵有些发痒,想挠,却又生生止住。
无话找话,李宓装作若无其事坐回床榻:“接下来如何是好?”
“等。”
两人商议一番,和衣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花老爷:我充钱了,vvvvvvvvip,懂?
卑微的我:安排!
花满楼:这就是你的安排?
嚣张的我:女鹅岂是你能轻易追求到的?想得美!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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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两个字居然会被屏蔽,我也是麻爪了orz
第24章绣花大盗
子时,众人熟睡,鼾声四起,守夜的小二打着盹,烛火一闪一闪,光线明灭。
一道黑影闪过,瘦小不起眼的身影翩然一跃,进入天字房,如蜜蜂停在花瓣上,未发出丝毫响声。
想起白日里惊鸿一瞥的美人,他浑身火热,心痒难耐,掀开床帐,嘴里喃喃自语道:“美人儿,我来啦。”
此情此景,隐在一角的李宓恶心得快吐了,满脸嫌恶,正要动手,却听那人疑惑道:“怎么是个男的?也罢,算你倒霉。”
李宓目瞪口呆,采花贼正要欺身上前,冷光一闪,花满楼一剑刺在他身上。
那是满含怒气的一剑,惊涛骇浪,石破天惊。
采花贼倒飞出去,“哐”撞烂了桌子,他反应极快,足尖一点,顺势想飞出窗外。
李宓银索、银针齐出,封住退路,瞬间将他定在原地。
点亮烛火,两人才看清他的脸,竟是小二的模样!
再仔细一看,两人发现端倪,只见他脖颈出有一圈细细的痕迹。
“易容?”
眯了眯眼,李宓伸手欲揭,花满楼拦住,白袖一震,淡淡说了句:“明月,脏。”
说完,花满楼一把扯掉此人面皮,再看,阔脸粗犷,眉间有颗黑痣,正是进门时坐在东南角的客人!
“好汉饶命。”嘴里讨饶,眼神却不见丝毫悔意,李宓二人当然不能如他所愿。
“不如……”瞟见花满楼温柔的样子,剩下的话说不出口,李宓顿了顿:“给他吃粒后悔药吧?”
未询问半句,花满楼点点头,退后一步。
李宓从荷包里掏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花满楼卡着采花贼喉咙。
李宓素手一弹,花满楼一提。
两人配合极为默契,采花贼将药丸囫囵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药效发作,采花贼心如绞痛,哭得涕泪横泗。
不厌其烦,李宓隔空点了其哑穴,次日,花满楼将其绑起来,两人将他送往当地六扇门分部。
女神捕一见是他,二话不说将人收押,言道:
“此人轻功极好,刀法不俗,若不是二位一流高手在场,极难抓捕。”
受不了“后悔药”的折磨,他一一交代了罪行。
有的是六扇门查到的,有的却是六扇门也未查到的。
作奸犯科,恶行累累,罄竹难书,只等秋后问斩。
事毕,李宓问了一个她近日来最关心的问题:
“雪姐,你有听过花蝴蝶诈尸的传闻吗?”
玄衣女子沉吟片刻,皱着眉道:
“略有耳闻,此人收押在开封,确有异动。”
“不过,开封有南侠和公孙大人,理应无大事,若有,六扇门和神捕司会立即策应。”
女神捕公务繁忙,只多安慰了两句便离开,李宓利用县主身份,又去了府衙。
府衙官员所言与之大致相同,见其语中对六扇门中某些做法颇有微词,李宓多问了一句:“您听过绣花大盗吗?”
官员一拍桌子,叹息道:
“此人阴险歹毒,恨不能将其绳之以法,此案居然交到金九龄手上。”
李宓二人对视一眼,李宓凑上前,满脸天真好奇,继续问道:“怎么?”
“金九龄此人,是有些本事,可老夫疑惑啊,这六扇门按理说与刑部俸禄相差无几,但他时常出入酒楼,挥金如土,行头格外亮眼,要不是他……哎,不提也罢。”
正当告别,门外传来捕快的呼喊声,李宓二人跟着前去一看,却见一具具尸首盖着白布抬进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