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
李宓羞得赶紧抱住娇娘,蹭来蹭去,埋在她怀里一顿撒娇,惹得娇娘怜爱非常。
最终,娇娘还是趁着李宓不注意,悄悄将她的裙子改宽了半尺。
不对劲,阿姐,不对劲!
观察了好几天,阿飞确定李宓果真不对劲。
首先,她不吃糕点零嘴了,其次,用饭也只用半碗。
亥时
“咕噜咕噜咕噜……”
气恼翻个身,李宓翻来覆去睡不着,饿醒了,垫着脚,悄悄溜到膳房。
揭开锅一看,正奇怪膳房里怎么会有温热的荷叶鸡,便被阿飞逮了个正着。
“阿姐,你白日不好好用饭,半夜来膳房作甚?”
“呜,荷叶鸡好香啊,阿飞快来,真好吃。”
“阿姐,你是不是有甚心事,你说出来了,弟弟想法子。”
“无事无事,以后不会了。”
李宓连连摇头,吃着荷叶鸡十分开心,阿飞也不再问,转身回到房间,给李宓带了一杯茶、一包桂花糕。
“哇,林记桂花糕,呜,真好吃,阿飞,你也吃。”
“阿姐,慢点儿,别噎着了。”
烛光里,姐弟两你来我往,分外温馨,膳房外,黑暗中一片白衣悄然闪过。
生辰前一日,李宓从回春堂出来,一个小乞丐冲过来,塞给她一封帖。
待李宓接过,迅速跑开不见踪影。
打开一看,李宓的神情瞬间变了,如同冰封的山脉,尖锐刺骨。
石观音给明月姑娘送帖了!
此消息不胫而走。
神侯府内众人严阵以待,江湖上谁人不知石观音大名,阴狠毒辣,丐帮前帮主夫人就是为她所害。
议事厅
无情仔细翻看了帖子,冷声道:
“石观音寻常下帖都是放到人家里,如今给小师妹下帖,却是在大街上。”
铁手打磨着暗器,手上动作不停:
“两种可能,前一种她进不来神侯府,后一种,公然挑衅。”
冷血握了握剑柄,换了个站姿:
“不论哪一种,必让她有来无回。”
追命接过帖子,查验一番:
“纸是大漠的金沙宣,墨是江南的流烟墨,确认是石观音的帖。”
李宓拿过帖子,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追命哪里看出来就是石观音的帖子。
只得无奈询问无情:“盛师兄,需要我做些什么?”
无情神秘一笑:“需要你,去三合楼。”
领会无情的意图,李宓心念一转,邀请京中还算相熟的闺秀在三合楼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生辰宴。
席间李宓频频叹气,自有人为安平县主分忧。
次日,石观音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汴京,引爆了百姓的情绪。
京中各路人马汇集到神侯府周围,京外人马也迅速往京中赶来。
听侍女说起神侯府外的盛况,李宓喝了杯茶,看向无情:“盛师兄,外面鱼龙混杂,真能搅乱石观音的视线?”
“当然不,这只是开始。”无情笑得意味深长。
几日后,虹桥外的茶摊之上
“听说了吗,为了防住石观音,小神仙住进了神捕司最坚固的牢房,固若金汤,重兵把守,绝不会让石观音得逞。”
“你乱讲,我那天亲眼看见小神仙被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苏楼主接走了,几大高手赫然在列,石观音来了又有何惧。”
“哎,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家有个表亲在神侯府做工,小神仙其实已经被诸葛神侯送进了皇宫,毕竟是安平县主,若是出了事,岂不是打了朝廷的脸。”
“嘿,俗套、愚蠢,这些都是四大名捕故布疑阵,真正的小神仙早已随着四大名捕一起住进了六扇门,两大衙门就等着石观音自投罗网。”
众说纷纭,说书的、唱戏的、打尖儿的、走亲的,你方说罢我登台。
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汴京,个个传的有鼻子有眼。
“哈哈哈,不愧是四大名捕,我陆小凤真是佩服佩服。”
安平院里,喝着老楼的美酒,吃着荷叶鸡,红衣男子宛如此间主人。
李宓劈手从陆小凤手里夺下鸡腿,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陆小鸡,你来凑什么热闹,嫌自己命不够长么?”
陆小凤也不恼,继续优哉游哉,仰躺着喝酒:
“哎,明月,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陆小凤嘛!”
闻言,李宓心中熨帖,也不再劝说,将鸡腿还给陆小凤,继续在院子里鼓捣她的药材蛊毒,下定决心要让石观音血溅当场。
见李宓如此斗志昂扬,陆小凤心中暗道:发怒的女人猛如虎,古人诚不欺我。
“小师妹,快看看谁来了?”
追命人未到,声音从院外传来,李宓闻声看去,只见放荡不羁的追命领着风流倜傥的蓝衫公子走了进来。
见状李宓赶忙放下手中的药材,迎了上去:
“楚大哥,许久未见,几位姐姐可还好?”
那蓝衫公子摇了摇扇子,笑着调侃:
“哈哈哈,不愧是明小月,许久未见,却只关心甜儿她们。”
李宓瘪瘪嘴,抓着楚留香的胳膊摇了摇:
“哪有,我也很想念你呀。”
楚留香失笑摇头,用扇子点了点李宓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