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站起身来,坐在床边捏了捏杨疏影白皙如玉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然后道:“外面更深露重,先生舍得让我去外面带着?”
杨疏影看着神清气爽的原随云道:“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原随云闻言不由在杨疏影身上蹭了蹭,一边蹭一边道:“我知道先生舍不得,所以我不去外面待着。”
杨疏影闻言沉默,他的确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原随云见杨疏影沉默便立马钻进了杨疏影的被子里,美名其曰为先生暖床。
对此,杨疏影懒得理他。
第二日,宫九和苏梦枕从床上起来,发现对方都是眼下青黑,宫九见此不由嘲讽道:“看来苏公子对在下防备地很。”
苏梦枕用手点了点宫九眼下的青黑,垂眸道:“你不也一样吗?”
宫九握住了苏梦枕的手,有些不信自己眼下会有青黑,于是他道:“就算我三日不睡觉也是神采奕奕。”
苏梦枕闻言抽回了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屋子里有镜子,九公子可以自行去看看。”
于是宫九就不信邪地去照了镜子,果然眼下青黑一片。
苏梦枕看着身体突然僵硬的宫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九公子还是快些梳洗,等会儿夫子到了却不见你的人,想必杨先生会生气的。”
话音落下,宫九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白衣,狐裘,玉佩,宝剑,宫九穿戴整齐后便如同一个高贵骄矜的世家公子一般。脸色苍白,神色淡淡,拒人千里之外。
“走吧。”苏梦枕在披好狐裘,抱上手炉后对宫九说道。
中,一名中年男子等得有些焦急,他是这杭州城中的一名举人,姓李,走得的是明经科,考到举人便只能去当官府里的书笔小吏,可是他娘病了,急需钱财治病,然而官府俸禄太少,他便答应别人的邀请,来这相知山庄教一个脾气不太好会动手打人的大少爷。
李夫子一边焦急地等待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工作,到时候说话一定要对这位少爷温柔一些,恭敬一些,真的学不下去自己也要当做没看见。
这样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李夫子终于等到了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