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的地方虽不能完全彰显一个人的品性,但这至少说明诸葛这个人内外反差大,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二位请坐。”诸葛客气地张罗着给他们拉椅子,帮他们倒酒。
这下别说是张三,就连陆小凤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有些不安起来。
“接下来,不会来两个人表演舞剑吧?”张三为了缓解氛围说了个冷笑话。
诸葛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张姐想看舞剑?一时半会不好找人,要不我单人给你表演一段?”
“哟,看不出你还挺多才多艺。”张三苦笑道,“我说笑的,大可不必。”
陆小凤已经觉察出异样,这时他终于明白心中的异样来自于哪里。他不禁说道:“两位初次相见,倒很聊得来。”
诸葛一愣,反应很快地说道:“我和张姐那是老乡啊。”
张三笑了笑,有些勉强地说道:“算是吧。”
一个测试员和一个玩家,说是同乡好像也没毛病。
陆小凤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略显夸张的表情,转个话题就说道:“你是不知道你这位老乡有多厉害。整个长江以南,青衣楼的势力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好家伙,入戏还挺快。】
张三忍不住瞪他一眼,惊叹道:“厉害厉害,诸楼主年纪轻轻就当上天下第一楼的老大,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呐。”
诸葛怀疑她在骂人,但他没有证据。取这个id他还觉得立意深远,被她一声“诸楼主”一叫,好像哪里都不对了。
“老大,往往是空架子。一睁眼,青衣楼上下几万口人等着吃饭,我这楼主也就是表面光鲜,兢兢业业只图混口饭吃,私底下难处却无人可以倾诉。”诸葛说着,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
张三跟着摇摇头。
确实,每个资本家都是这么说的,搞得好像资本家一点好处也没拿,真的比打工人还惨似的。
“唉,诸楼主遇到什么麻烦了,都可以跟我们倾诉,我陆小凤保证,绝不会往外泄露半句。”四条眉毛的男人比诸葛表现得还要真情实感,不拿个影帝都可惜了。
诸葛一杯酒下肚,好像已经彻底打开了心扉,苦涩地说道:“小弟我接手青衣楼时,兄弟们本是靠杀人越货起家,我费了大力气才把主营业务改成了卖药。这卖药不到一年,利润高得上面的人眼红,谁都想来揩一把油……”
张三忽然打断道:“你卖的什么药啊?”
诸葛停下来,递给她一个药瓶,解释道:“就是普通的保健品,脑黄金你懂的。”
张三倒出来一看,物品说明倒是很详细。
【一颗平平无奇的药丸,吃下没有任何作用。】
“这不就是骗人吗?”张三义正言辞地说道。
诸葛理直气壮地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想卖顾客还抢着要呢。安慰剂也是药啊,你怎么能搞药品歧视?”
【啊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见张三无话可说,陆小凤便说道:“公门中清苦,我也知道有些人要贪点油水的,比如说我有个朋友,名叫金九龄,平日里就没少贪……”
诸葛举起的酒杯停在空中,愣了一会儿才说道:“那兄台可要好好劝劝你这位朋友,该孝敬的咱们一点不少给,多的却再也没有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陆小凤却突然冷冷地说道:“这却不必,他再也没有机会收你的孝敬了。”
诸葛好像有些慌了,忙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今天早上,金九龄就已死在家中。传闻一枝箭,将他的屋子都射穿了一个洞。”张三淡淡地说道,“听上去那支箭,和在快意斋袭击我们的,好像是同一种呢。”
“我听两位的意思,好像是在怀疑我?”诸葛的眉头慢慢皱到一起,委屈地说道,“可是青衣楼从上到下也没有会射箭的人呀!”
张三补充道:“据快意斋中袭击我们的另一个青衣人所说,那是你们的五当家。”
诸葛苦笑一声,辩解道:“那更是无稽之谈,青衣楼除了我以外,只有各大区的总代理,从没有当家之说。”
“这么说来,是我们误会你了。”陆小凤像是有些歉意地说道。
诸葛赔罪地敬上一杯酒,道:“小弟知道,手底下的人太多了会出乱子,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烧了张姐的房子。为这事我愿意负荆请罪,可别的事我真是一概不知。”
张三不禁鼓起掌来。
“你愿意负荆请罪,那就再好不过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陆小凤一脸震惊地看着张三从袖口中抽了一根鞭子。他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诸葛手中的酒杯一下缩回来,难以置信地说道:“张姐,怒不得!安全区pk要坐牢的。”
张三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挥舞得“噼啪”作响,接着就一鞭抽在诸葛的屁股上。吓得诸葛拔出腰间的佩剑格挡。
她这时的身法可就一点也不慢了。下一鞭直接挥出五道残影,真气在狭小的房间纵横,连菜带桌子全都碎了一地。
诸葛脸上闪过挣扎,终于愤怒地瞪了张三一眼,整个人化作一道白光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全区打人,注定要蹲局子了。
但是张三是个法外狂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