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
虞泽拉长了声音,文绉绉吐出来一个词,“燥矢。”
纪锵不知道“燥矢\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通过上下文联想出来。
于是当下脸就绿了,“嘿嘿”干笑几声,捂紧了自己的小面具,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去这些地方。
可是打脸总是来的如此之快。
几个时辰之前,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装扮好来到了花轿的存放地,打算执行自己的“首杀”,紧张的仿佛他才是那个即将上花轿的人。
纪锵在那儿绞着自己的衣摆等啊等,越等越忐忑,越等越紧张。
一紧张,就想如厕。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会担心因为自己这一走,会不会将那件一直等待的事情给错过,于是选择一直憋着,直到憋不住了才出去。
可常常是等的时候人没来,实在憋不住了的时候人就来了。
此时就要膀胱和人二选一。
纪锵很不幸的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他刚一出门,便见着远远的来了一个人,身高同他差不多,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这一切本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当纪锵无意中看到他的鞋后,他的视线凝固了。
那人的鞋底太脏了,而且上面的泥土带着潮意,并不是风干了两三天的那种,仿佛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一个抬轿的为什么会在大半夜从外面回来,他又不睡在外面,除了无怅阁那些传说中负责对外联络和守卫无怅阁的护卫们,其余人都待在这个石洞里。
纪锵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一股危机感从心中猛的升腾起来。
于是他立刻脚底抹油,在人和膀胱只,他选择了第三者——自己的小命。
顾公子牛逼!顾公子厉害!
虞泽又好看又厉害!
纪锵在心中花式一顿乱吹,按着昨天顾惜朝给的路线,在泔水和燥矢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于是便有了如今这一幕。
无怅阁的泔水每天一倒,倒泔水的时间就在一个时辰后。所以纪锵有充足的时间在其中兜兜转转,然后选择了相对不那么恶心人的那一个——一个装满了变质蔬菜的大木桶。
太腐败了!
吃不完买这么多干什么?!
他在心中感叹着,然后转念一想,又立刻改口道。
还好腐败,腐败真好,要是他省钱的话,我还没这个捅可以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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