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闲更激动了。
“那么你从成曦的角度想想,在她眼里你当时已经死了,她一个寡妇,又不会酿酒,撑不起你的酒铺,肯定要曾氿帮衬,而曾氿又向来是会说话的,说不定对成曦也是早就存了那份心思,成曦识不破他的真面目,在曾氿的刻意接近之下答应了很正常。”
家高闲仍旧一脸愤愤。
顾惜朝接着道:“在我看来,即便最后她嫁给了曾氿,心中也是念着你的。她一个寡妇,独自一人虽然少不了流言蜚语但是也可以生活下去,她大可以去干一些自己擅长的事情,女红、开客栈,可偏偏半点酿酒不会,却偏要将你们的铺子继续经营下去,嫁给曾氿也未尝不是抱着这个目的,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那是你的心血。”
“可是那些东西我根本就不在乎。”
高闲终于冷静下来,哑着嗓子道。
“我在乎,”顾惜朝站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人活一世,能攥在手里的就尽量攥在手里,所作所为均是为己,而不是将喜怒哀乐尽皆系于一人。”
高闲闻言怔住了,愣愣的看着面前杂乱的枯草,连顾惜朝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落锁的“啪嗒”声,因为受伤而略显虚浮的脚步逐渐离去,顾惜朝走了,牢内很快陷入了一片寂静。
隔壁。
虞泽微垂的脑袋抬了起来,一双眼睛寒光熠熠。
他压低了帽檐,皂靴扣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一声一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内。
“老李,”他压低了声音,一只手紧了紧腰侧的弯刀,另一只手抚上了牢头的肩膀。
“我不姓李。”
牢头整理着腰间的一串串钥匙,头也不抬,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待要转过头去的时候却脖间一痛,随后眼前袭来一阵一阵的黑。
最后映入眼底的是那一双墨绿的眼眸,低垂着眼,不带感情的说道:“哦,那是我记错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人体倒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几十米远的老门外,楚留香拜别了顾惜朝,马不停蹄的往宅子里赶。
还顺道赶在了关店的最后一刻,从李家大嫂那儿买了袋糖炒栗子,捂在怀中散着热意。
虞泽报仇心切,却平白让他憋了一个下午,总要买点什么赔罪。
然而当他回到宅子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住了。
院子里十分的不寻常,空无一人,安静的诡异。
他心中警铃大作,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虞泽房中。
没人。
他又去找小七,却发现小七、澄观、苗淼三人被打晕捆在了一处。
楚留香额上淌下一滴冷汗,一瞬间无数想法在脑海中略过。
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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