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一分也无。”
楚留香皱了皱眉,不说话,只转过头,看着远处在房间内和澄观玩耍的小七。
澄观不敢出门,那金灿灿、暖融融的阳光,在他眼里也许与那也高涨的金红火苗有些许相似之处,总之他对阳光有点抗拒。
只是在昏暗的屋内同小七摘野花的花瓣玩。
偶尔风拂绿柳漏了点阳光进去,照到他眼底,暖棕色的眼眸,琥珀一般。
看到这幅场面,很容易会让人想到——若是他没疯,此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楚留香叹了口气。
他心中未必没有猜想过,曾氿是否从一开始就抱着目的接近。
只是这个猜测太过残酷,叫人不敢深想。
但是虞泽却没有丝毫顾虑,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
“高小满在认识曾氿的一年后就死了,而且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在两人的酒楼初具规模,曾氿几乎知道了全部酒方之后——要我说,曾氿还是太着急了,但是我更好奇的是,高小满究竟为什么没有死。”
“在万安寺大火之后,曾氿在一天夜里惹了街边的小混混,被人乱棍打死,而在不久之后,成曦也被人发现撞死在了她曾经和高小满一起住的院子里。假设除了万安寺,这些都跟高小满有关,但是他作为一个小小的酿酒师、曾经街边的小乞儿,是怎么做到做完这一切后时至今日都没被人发现的?“
“有人帮他。”
楚留香沉声道,他想起了澄观所说的,茫茫火海中,那个将数条人命向扔垃圾一样扔进火海的人。
“可他哪儿学来的制毒”
虞泽有点好奇。
明明已经解开了一个谜团,可是之后还有更大的谜团在等着他们。
不过虞泽并不着急,他有预感,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一切。
于是他又问道:“你知道高小满长什么样吗?”
“我没见过,”楚留香摇了摇头,“但是我听麝月楼的姑娘说,他是一个身高中等,不胖不瘦,长得并不出众的男人,他不常笑,也不爱说话,国字脸、杏眼,鬓边有几缕白发,思索时总爱用手摩挲腰边系着的平安符。”
“听起来是个痴情的人,”虞泽随手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抬手摘了片叶子放在手中把玩,“那护身符应当是成曦送给他的。\
\虽说报仇这件事无可厚非,可是他为什么非要牵扯到造反这件事来呢?“
“人总得要找个理由活下去吧?”
虞泽笑笑,把叶子置于嘴边,用力的吹去,却发出了几声疑似放屁的声音。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他接过虞泽手中的叶子,笑道:“哪有用柳树叶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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