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抽出一把剑仔细端详着,这把剑身细长,乃是江湖上烂大街的货,平日里随便去一个江湖人聚集的酒楼,十个有九个是佩戴这种剑的,并没有什么稀奇。
他叹了口气,转头,却发现虞泽还在看着那个纹身出神。
“怎么了?”
“你伤还没好赶快回屋歇着去。”
看着虞泽靠墙金鸡独立的样子,楚留香立刻上前,不满道。
“我知道这是把什么剑了。”
半晌,他突然道。
“这把剑不是用来杀人的。”
“这是把礼器。”
“春秋战国时期,剑更多的是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其中吴越国盛产佩剑,若这个纹身足够写实,倒是与那传说中的越王勾践剑有些许相似。”
然而此时知道这个似乎也无甚用处,他们并不能依靠这个纹身知道这些死士的来历。
“算了不想了!”
此时天色已晚。
虞泽不耐烦的一挥手,转身半靠在楚留香身上,由他搀扶着,打算去房间里吃个宵夜。
然而老天爷似乎注定不让他们消停。
虞泽刚扒拉了一口饭,屁股还没做热那就听见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噗!”
虞泽半口饭呛进嗓子里,剩下半口喷了出来,瞬间天女散花。
很巧的是前面坐着楚留香。
如果前面坐的是江芙,他会笑嘻嘻的指着她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可是前面坐的是楚留香。
两人刚刚好上,还没有到达老夫老妻不顾形象的地步。
虞泽现在很注重形象,而刚刚那口饭让他的形象出现了一丝裂痕。
——在他心上人面前。
即便香帅轻功卓绝瞬间就躲开了全部的“暗器”,也不能掩盖这个场景的尴尬。
妈的!丢人!
虞泽一边咳嗽一边将桌子收拾干净,捂着脸妄图冷静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暴脾气,杀气腾腾的用脚踹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走路的利索劲儿仿佛身上的伤不复存在了般。
楚留香见状立刻追了上去,抢在虞泽面前一脚踹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避免虞泽腿上的伤口再次崩裂。
谁料大门一开,便有一个人影扑了上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快把我放出去!快把我放出去!这儿有个疯子!这儿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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