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眼看着这要来第三次了。
顾惜朝突然觉的有点头疼,在小太子登基之前,自己不会要一直与这些牛鬼蛇神做斗争吧?
明明只是一个太子太傅,却同时做着皇宫禁军、朝堂大夫和六扇门的活……
唉——
他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觉得身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虞泽盯着他,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不自在,沉声道:“你受伤了?”
“嗯,”顾惜朝点了点头,却没有多加解释,“这件事情回头再说,我现在时间有限,就先把来龙去脉说一下。”
“当年开国之初,刘安柏随太祖出生入死,建国之后,太祖许诺刘安柏今后世代享受荣华,于是封他为武安王,称号可世袭,到如今……已经是第六代了,本来在刘安柏死后,武安王的实权不断削弱,加之他的后人为了个爵位天天在你争我夺,内耗严重,在后来武安王已经是有名无实。”
“可是谁料到后来出了个刘劫……”
说道这儿,顾惜朝眉毛皱了皱。
“这人原本是家中庶子,在家里斗的乌烟瘴气的时候直接隐瞒身份去边境当兵,立下赫赫战功。带着军功回来之后当时的武安王、曾经的刘府嫡子恰巧病亡,而且膝下无子,所以这个爵位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身上,于是兜兜转转数十年,到头来武安王还是掌握了军权,官家吧……他又是个……”
顾惜朝看了一眼虞泽,把口中不甚文明的词咽了下去。
“总之他对此视而不见坐视刘劫壮大,导致他起了篡位的心思。但是他是异姓王,官家又早早立下了太子,他即便直接武力造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会搞得人心浮动,即便拿下了皇位也坐不稳。”
“所以……所以他利用涤尘控制了那些高官?”
虞泽略略一想,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我明白了,如今太子年幼,皇帝若是死了,他便可操纵那些文官举荐他为摄政王,挟天子以临令诸侯,并以此为踏板——这么大的事,也难怪那几人会有背叛的心思了——这搁谁谁乐意啊?好好的官不当跑去造反……”
虞泽撑着脸颊,突然揶揄的看向顾惜朝。
“那他现在不是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对,所以在我们调查麝月楼被他发现后,他索性直接将这件事利用起来,现在正想方设法诬陷我造反,顺便做他的挡箭牌。”
顾惜朝笑眯眯的,眼中有怒气,有不屑,但独独没有慌乱。
“我也不懂我只是想出将入相实现抱负,仅此而已,可偏偏总有人想不开来挡我的路……”
顾惜朝看着手中的茶杯,仿佛看着那不知死活的刘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虞泽一抖,突然有点同情起那刘劫来。
惹谁不好,偏偏惹顾惜朝。
若说之前是他的私人恩怨,那么现在显然把顾惜朝给得罪了,还是极其彻底的那种。
他眼睛往下移看向顾惜朝的胸口,以他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来看,那儿一定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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