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裂开了!”
“它本来就是裂的。”
虞泽一脸无辜。
楚留香气极,手中的纱布被他硬生生扯长了一截。
虞泽仍旧笑吟吟的看着他,脚一晃一晃的,若有似无的扫过他的衣摆。
楚留香一把抓住他的脚让他不再乱动,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认命的帮他继续包扎。
虞泽眯眼还想闹他,楚留香抓着缠绕在伤口上的纱布一扯,虞泽浑身一僵,倒吸一口冷气,安分了。
一通包扎下来,楚留香硬生生被逼出了一身的汗。
“好了。”
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收尾,只觉得身累,心也累。
可一抬头,偏生那不知死活的小混蛋还勾唇看着他。
嘴角带着钩子,眼睛里也带着钩子。
楚留香磨牙,上前笼上了他的衣襟。
虞泽很白,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瓷白的光,一时间紧叫人分不清哪儿是纱布,哪儿是皮肤。
可也正因为他白,胸膛的刀疤便格外明显,褐色一道如蜈蚣盘踞,一般掩藏在纱布底下,一半露出来,在白玉似的胸膛上格外显眼。
“你这怎么弄得?”
楚留香皱眉,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
虞泽身上有很多伤痕,比一点红身上的还要多,各种形状各种大小,楚留香看着这些,几乎可以勾勒出他于黑夜中波澜壮阔的半生。
“这个?”
虞泽觉得有点痒,抓住了他的手,撑着下巴回忆着。
“四个月前?出任务时一时不察,被人得了手。”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因为武功太差?”
这是个疑问句,虞泽小脸纠结着,显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你武功差?”
楚留香是真的疑惑,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似乎要把虞泽盯出一个窟窿。
“我十四岁学的武……”虞泽把玩着楚留香的头发,眼睛瞟向一边,“当时急于求成,练了两年便跟着文越……我师父出任务,所以……”
两年?
各路豪杰的子女,至少学七年才到江湖历练,虞泽学武较常人更晚,他的两年没准只抵得上他人一年,这也许还要打个折。
楚留香生气了,眉心几乎隆起一座小山丘。
“你师傅就这么由着你?”
“是我央求他的。”
“那也不能这么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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