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散落。
虞泽手疾眼快的拢住了自己的衣服,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瞪着楚留香。
楚留香有点无奈。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我不怕男人,我怕你。
也不是怕你……
就是……
虞泽不知道怎么说,耳根悄悄爬上了一抹红。
见虞泽还是盯着他不说话,楚留香笑着叹了口气。
“你以前受伤的时候就没人帮你清理包扎过伤口?”
“有是有……”
但是不知为什么,只要眼前之人是楚留香他便心中便升起一股紧张,手心汗涔涔的,仿佛大姑娘头回上花轿。
虞泽被自己的这个比喻给雷到了。
好歹在黑道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能做如此小女儿姿态?怎能如此矫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打算捍卫自己黑道大哥的尊严,相当霸气的开始自己扒衣服。
但是他的手法却是相当简单粗暴了。
抓住衣领一掀,然后再一扯,全然不顾那因为血液干涸、几乎同伤口粘在一起的布料会不会再次撕裂伤口。
楚留香看的胆战心惊,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手。
“你干嘛?”
楚留香没说话,瞪了他一眼。
虞泽不明所以,危机尚未解除的时候,处理伤口只图一个快字,他曾做过这个动作无数次,从未有一人阻止过他。
所以他不明白楚留香为何生气,只蹙眉不解的看着他。
楚留香没有解释,只是用布巾浸了水,搅至半干后轻柔的捂住了伤口,待血化开后,便一点一点的把衣服揭下来。
这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楚留香做完这一切也不过一盏茶不到的时间罢了。
脱下外衣后便是被血浸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里衣。
楚留香的动作更轻柔小心了。
于是虞泽明白了,撑在椅子上的手纠结的攥紧,然后又缓缓的松开。
他低头,盯着楚留香的头顶,盯着他长且翘的睫毛
温水透过布料渗进伤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可虞泽却只觉的痒,这痒一路痒到心里去,叫他有点别扭。
他不自在的躲开,却在下一刻顿住,然后期期艾艾的凑近。
像是湿漉漉的小奶猫悄悄的蹭了过来。
楚留香没有说话,动作依旧轻柔,薄唇紧抿着,严肃的像是在干什么极其精细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