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跟酿酒毫无关系,但是奈何周边之人就吃这套。
尤其是前面那几排文人。
以及后面那几位书商。
——他们从宴会开始就一直在奋笔疾书,嘴角几乎咧到耳后根去。
虽然有点小文艺,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位务实派的虞泽沉默的看着他们。
“会答题跟会酿酒有关系?”
虞泽声音低低的。
“当年贺知章金龟换酒——难道真的是他没带银两?”
顾惜朝摇着扇子,瞥了他一眼,也低声回应道。
说话间。
那厢已经开始出题了。
多是一些诗词对联什么的,偶尔有一些字谜。
不过正如虞泽所说,基本上跟酿酒没什么关系。
“地满红花红满地。”
“天连碧水碧连天。”
……
“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
“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
……
不一会儿,托盘里便有十坛酒贴上了他人名姓——何人赠何酒由苍梧决定,而且要到题目答完,宴会将散之时,才会将酒送到各位手上。
身侧的江湖人怨声载道。
论才学,他们当然是比不上那些寒窗苦读的人。
其实这些人未必会酿酒,他们不过是心疼那送出去的一坛酒罢了——既然涤尘滋味如此醇厚,那些酒虽然是失败品,那滋味一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想什么来什么。
“接下来是一道武题。”
此话一出,身旁的江湖人立刻精神起来。
虞泽冷眼看着他们,突然出声道:“苍梧姑娘!”
犹如平底一声惊雷,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他。
尤其是楚留香,一双眼睛瞬间亮的出奇。
但是虞泽也顾不得了,
他起身略过顾惜朝,径直走上前来,拱手行了一礼。
宽袍广袖,不卑不亢,一举一动之间自带书生傲气。
“之前姑娘曾出了一副上联——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王大人出了下联——十王作圭,圭边卜卦,卦云:雨云依历仗尖圭。可是在下不才,觉得王大人对的不过尔尔。”
这话说的张狂,王涿乃当朝翰林学士,对对子对的极好,而且年事已高,极少有人挑战他,即便挑战了,也是恭恭敬敬的。
像是虞泽这么嚣张的,怕是他在这为官十多年里,还是第一次见到。
“无知竖子,不知天高地厚!”
那厢已经有书生骂起来了。
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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