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到那声脆响,看到那汩汩流出的血液。
问他为什么。
他只说那种清脆的声音如同吃苹果一口就咬下满满一大块来。
很爽。
当时他正嘎吱嘎吱吃着苹果,轻飘飘的样子仿佛嘴里咬的不是苹果,而是喉管。
这导致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苹果成了整个玄水楼上下的阴影。
可是如今虞泽不沉迷于听脆响了。
雪亮的弯刀轻轻一划,不深不浅,人便轰然倒地。
血液自级细的伤口中流出,一滴一滴,在地上很快就积起了一个小水洼。
搞后勤的人喜极而泣,楼里的杀手战战兢兢。
这种行为太过反常,然而当众人严阵以待的时候。
虞泽却默默的接了任务,又默默的走了。
三个月,总共完成了八十七项任务,期间除了定时来给骆驼喂吃的外,几乎不见人影。真真如同一个幽灵一般。
“虞泽。”
终于在第九十一天,文越趁着他回楼里喂骆驼的空档,开口叫住了他。
“干什么呀?”
虞泽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略带埋怨道。
“你最近给我的任务怎么越来越少了?”
文越神色一僵,额角顿时蹦出几道青筋。
“你还有脸说!一个月八十七项!楼里的任务早被你做完了,一堆人天天搁院子里喝酒划拳呢!”
“啊……”
虞泽一呆。
“……怎么没叫上我?”
文越朝天翻了个白眼。
“说的好像叫了你你就会去了一样。”
他一撩袍子坐到了虞泽身边,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说是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小孩。
“你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
虞泽嗑瓜子的动作顿住了,有点无奈。
“我都二十三了。”
“我今年五十二!”文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很快柔和了神色,“你最近几日反常的厉害,虽然我挺欣慰你这种变化的,但是楼里其他人天天一副事出常反必有妖的表情——你……解释解释?”
“最近几天早饭的包子里肉少,心情不好。”
“你找理由也找的认真一点……”
文越无语。
“算了,你小子打小就是个心里能藏的住事的,你不说我也不逼你,我只问一句——”
文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可以处理吧?”
“没事,”虞泽随手扒拉了一下头发,闷闷道:“过段时间就好了。你还有要问的没?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等等!”
虞泽离去的身影顿住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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