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为上,因此方法不拘。
下毒、易容、机关……
不求得个磊落名声,但求有用、隐蔽。
也因此,厉害的杀手,向来只留得个名号,若是连相貌特征、惯用招式都叫人知道了,那便落了下乘了。
虞泽属于第三种。
他在确定目标位置的那一刻便不再遮掩自己的动静,利落的翻窗进屋,将目标一刀封喉。
可怜那头发花白的老东西,上一刻还梨花压海棠压的不易乐乎,下一刻便身首分离,成了“雨压残红一夜凋”了。
一旁的小妾脸上沾了血,睁着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虞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几息之后,那位姑娘才张开嘴发出一声尖叫,同时猛的向后退去,缩到墙角,其动作之大,惹的那解了一半的肚兜在空中晃了晃,露出一片白来。
虞泽闭上眼睛,用刀柄挑起散落在一旁的锦被,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之前跳到灌木丛中的动静,再加上那位姑娘的一声尖叫。
此时屋外已经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
火把亮起,将院落照的通红,散乱的剪影落在窗上,像是一出皮影戏。
虞泽满意的听着门外的动静,还有闲心同那几乎散了魂魄的姑娘闲聊。
“姑娘你耳朵上的坠子还挺漂亮的。”
“他们快来了,是你自己晕还是我把你打晕?算了,还是我把你打晕吧。”
说罢,他将尸体踢到床下,窜过去一个手刀,那姑娘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紧闭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一柄寒光凛凛的刀,带着烈烈罡风向他砍来。
虞泽笑了,面具带着看不清楚神情,但是那双眼中透露出来的光分明是愉悦的。
他微微抬起手腕,用刀鞘便轻轻巧巧的挡住了来人的刀。
接着他一脚踹在那人腹部,将人踹出了三丈远。
月亮朗照。
刀刃出鞘的声音响起。
虞泽如同豹子一般蹿了出来,手上的刀反射出了地上那人惊恐的神情。
落红满地花初歇。
刀刃自他颈上轻轻滑过,喷出的血液四散开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似是一朵盛开的花,紧接着血顺着弧度滴落到地上,于是花儿谢了,只零落了一地的花瓣。
可不是应了这句诗吗?
虞泽笑弯了眼睛,漆黑的瞳仁在月光下影影绰绰的泛出一点碧色,像是秋日下堰塞湖的湖水,泛着沉沉的绿。
他的刀越来越快,地上的那人死了,。
其他人前仆后继的扑上来,又接二连三的倒下。
于是那血色的花瓣落了满地,红艳艳的,好看的紧。
人源源不断,但是虞泽却有点累了,倒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突然就不想杀了。
于是收刀入鞘,身体凭空拔高两三丈,脚尖在来人的额上一点,便轻飘飘如燕子一般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