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镜年任由她抱着脸,垂眸整理着被她抓的起皱的衬衣,闻言,褐眸瞥她一眼,“最迟月底。”
蒋桃松开他的脸,想了想,煞有其事道:“那我等到月底再来学校找你。”
季镜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有一分钟,他问:“为什么要月底来?”
蒋桃比了个手指,“第一,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为了季老师你的名声考虑,我会减少来学校的次数,保护好季老师的师德师风,不让季老师落人口舌。”
继而,她又比了个第二根手指,慢悠悠且直白道:“我很喜欢跟季老师在学校里接吻,但是季老师你作风端正,我在学校跟你接个吻还要克制着不乱·摸,很不爽,等你搬回独立办公室,我就可以尽情摸·摸了。”
季镜年不愧是比她年长八岁的男人,闻言,面上不变,甚至语气还很寡淡,他问蒋桃:
“你晚上还没摸够?”
作者有话说:
问:季老师搬回独立办公室后只想接吻时摸·摸吗?
蒋桃沉吟:也可以做一做。
季老师提醒:端正。
蒋桃挑眉:我不脱你衣服够端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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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渴》娱乐圈文
在明姝眼里,叔叔就是叔叔,不能再是其他的。
跟盛文鹤见面时,她规规矩矩喊一声二叔,盛文鹤淡淡瞧她一眼便移开,两人相处起来平和寡淡,一丁点旖旎都瞧不见。
知道盛文鹤对她心思那晚是她因为他递过来的资源请他吃饭。
包间内就他们两人,气氛良好,明姝喝了点酒晕晕乎乎地靠着椅子阖眼。
盛文鹤以为她酒醉,起身趋近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明姝呆住,手推着他缓缓瞪大眼。
盛文鹤察觉到她没醉,并没退开,甚至一把抱起她,将她压在墙上严丝合缝贴着她,他咬着她耳朵,气息灼热,没再压抑的嗓音低沉暗哑:“姝姝,跟了我,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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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晚上还没摸够?”
“……”蒋桃道行不够,脸热了几分,推了把季镜年,“十五分钟到了,再不进去你学生就来围观你跟你老婆讨论晚上摸没摸够的大尺度问题了。”
蒋桃重新带上墨镜进了教室,一本正经地拉着脸,像是挨了季镜年好一顿臭批一般,稳稳地坐在前排。
季镜年后进来,衣冠楚楚,斯文端正,站在讲台上,神色如常地继续讲题。
仿若刚才在教室外,那场跟蒋桃的荒唐热吻并不存在一般。
上完课,季镜年下午还有个讲座要参加。
讲座人多且杂,蒋桃没再多参与,跟季镜年分别,回了工作室。
于春来外出拍照了,工作室只有坐班的后期跟助理小灵在。
蒋桃窝在一楼会客间的沙发上,从包里翻出两天前蒋东林给她的名片,捏在手心,出神看着。
她一直不敢给陈婉意打电话。
当年陈婉意走的决绝,把她丢给蒋东林跟丢个缠在她身上多年的垃圾一样,蒋桃永远记得陈婉意看她的神色。
没有母女该有地恋恋不舍,陈婉意对她向来心狠,心狠到连一个联系方式都不愿留给她。
蒋桃有时候能理解陈婉意,蒋东林那么欺骗伤害她,她身上又流着一半蒋东林的血,陈婉意如果有半分血性,绝对会与蒋东林以及她划分界限。
更何况,陈婉意从小到大,样貌出众,学舞出身,成绩好脸蛋好天赋好,性格清冷孤傲,何止是有半分血性。
如果她没有遇见蒋东林,她的人生将会是康庄大道。
可这些都被蒋东林给毁了。
蒋桃犹豫几番,还是拨通了名片上面的电话。
电话滴了两声便接通了。
蒋桃没着急说话,等着对面开口。
“喂?”是一个略显年轻地女生嗓音。
不是陈婉意,蒋桃说不上来是放松还是失落,她开了口,问:“陈婉意陈小姐不在吗?”
女生道:“啊,你找陈姐吗?她最近生病住院了,没来工作室,你打的是工作室的电话,请问你是来问工作室的事情还是陈姐的事?”
蒋桃说:“我找陈婉意。”
女生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找一下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蒋桃摸到会客室茶几上地纸笔,记下女生说的号码后,迟疑着又问了句,“方便问一下,陈婉意她在哪个医院吗?”
女生估计年轻的很,没什么防备心,说了个医院名跟病房号。
蒋桃道谢后便挂断了电话。
把陈婉意地私人电话存在手机上后,蒋桃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工作室离医院有点距离,蒋桃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
她进了住院大楼,撑着电梯上了陈婉意所在的楼层,到了病房门前,蒋桃没进去,隔着病房门的透明玻璃窗看了眼里面。
正对着病房门的床位上躺了一个身形纤瘦的长发女人,因为是侧对着,看不到正脸,只能瞧见她眼角有一个泪痣。
蒋桃记得很清楚,陈婉意眼角是有颗泪痣的。
她走去护士台,问了下陈婉意因为什么住院。
女护士问她:“你是她什么人?”
蒋桃没迟疑,“女儿。”
女护士记得陈婉意,是个顶漂亮地美妇人,她看着蒋桃跟陈婉意三分像的脸,没再多问,只是叹了口气,“你平常多关心关心你妈,长这么漂亮,怎么这么想不开。”
蒋桃心紧了下:“怎么了?”
女护士看着她,目露同情:“割·腕自·杀,被人送过来时,血都把衣服袖口都给浸湿了,再晚半个小时,人救都救不回来。”
蒋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敲响病房门,走进去的,她在陈婉意病房旁坐下。
陈婉意听见动静了,并没回头,像是全然不在意谁又过来探望了。
蒋桃开了口,极其平淡的语气:“妈。”
陈婉意猛地转过身,手撑在枕头上,眸光直直盯着蒋桃的脸,然后她十分平静地,面无表情地冲蒋桃道:“滚。”
蒋桃抿了抿唇,“为什么自杀?是他对你不好吗?”
这句话像是撕破了陈婉意面无表情那层皮囊,她五官扭曲起来,抬手摸到床头柜上的东西,尽数往蒋桃身上砸,语气尖细:“这世上除了你那个恶心至极的爹以外,谁都对我很好!”
蒋桃没躲,她怔然地看着发疯的陈婉意,好像又回到了七岁那年,陈婉意精神失常总是打她那段时间。
可是,可是陈婉意后来遇到了一个男人,跟他结了婚后,情绪分明已经稳定下来了。
这十几年,陈婉意虽然一直不乐意见她,但她托于春来打听陈婉意的事,于春来说陈婉意这几年情绪很稳定,跟男人感情也没什么裂隙。
之后,蒋桃怕自己过多关注陈婉意,终有一天会忍不住先把自己折磨疯,知道她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并且生活幸福后,便没让于春来继续打听。
前段时间听张望提起,她才又敢想起陈婉意。
蒋东林说她去了医院,蒋桃担心她是否身体出了问题,便克制不住打了电话,但没想到陈婉意竟然割腕自杀。
陈婉意还在用能摸到的东西砸她,梳子镜子水杯便当盒尽数往她身上脸上砸过来。
镜子边角磕到了蒋桃的额角,疼得她皱眉,她没躲,仍旧由着陈婉意发泄着。
直到护士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到蒋桃额间留下地血迹才抱住陈婉意,让蒋桃先出去,不然不利于病人情绪稳定。
蒋桃低着头,出了病房门。
护士随后出来,看了她一眼,“跟我过来,我带你去包扎一下。”
伤口不大,只不过血流的有点多,护士给她包扎完,带她回去时,问她:“你真是她女儿?我看她怎么把你当仇人一样?”
蒋桃没说话,走到病房门外地长椅上坐着。
她本来打算在这坐着等陈婉意的丈夫过来问问他情况的,但一直到晚上九点,除了工作室的几个学生外,一直没男人来探望陈婉意。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蒋桃拿出来看到是季镜年打来的,她没着急接,点开微信给陈莫莫发了条消息。
【蒋桃:一会季镜年打给你,你就说我在你店里玩,晚上住你家。】
发送成功,蒋桃清了清喉咙,才按了接听键。
“喂,季老师,怎么了?”蒋桃语气伪装的很好,像是在喝一杯甜滋滋的卡布奇诺。
季镜年似乎在开车,有风声从开着的窗户缝隙钻进来,他问:“在家?还是在工作室?”
蒋桃看了眼入夜后逐渐安静的医院长廊,语气依旧伪装的很好,“没啊,我在陈莫莫店里,今天她店里搞活动,我来凑个热闹,对了,晚上我不回去了,陈莫莫生日邀请我喝酒吃大餐。”
季镜年并没多问,他道:“好,注意安全。”
蒋桃说行,“那我挂了,陈莫莫喊我呢。”
“嗯,挂吧。”
蒋桃按断电话,面上伪装出来的神情收的一干二净。
手机在掌心震动了下,她低头看。
【陈莫莫:?你在搞什么蒋桃桃?你不会又在跟季老师吵架冷战吧?】
蒋桃给她回:【没,我在医院,我妈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