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gphop哪里知道他在问什么,能这么紧紧地抱着人就够他乐的了,不管Arthit说什么,他都只管抬起头来对他傻笑。
Arthit被他笑得心烦意乱,只能嫌弃地把头扭到一边。
刚刚还打算着把人扔到门里就算完了,现在倒好,门根本就打不开。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带,还是醉得不知道把钥匙扔在了哪里。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终于叹口气,又扶着人转过了身,开始艰难地朝自己的住处移动。
一直到连他也快要累瘫过去,才终于把这个脑瘫一般的存在运回了家。
一进门,Arthit就毫不客气地把人扔到了地上。
然后把自己身上被吐得惨不忍睹的t恤脱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
玄关那一点小地方实在是躺不下一个大男人,Kongphop被他扔下,脑袋砰地在墙上磕了下,磕得他一阵痛嘶。
因为吃痛,耍赖地在Arthit身上瘫了一路的他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看见Arthit脱衣服,他也伸手把自己下摆捞了起来。
不过现在他肢体也还是不协调,衣服脱了一半就没什么力气了,乱糟糟地在身上缠着,脱也脱不下,穿又穿不回去,把他箍得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Arthit……”他软绵绵地呼唤。
Arthit扭过头来,看到他这副样子,只能又无奈地走过去,帮他把上衣扒了下来,一起扔进了洗衣机。
反正人都已经带回了家,他也不想再矫情,稍稍犹豫了下,又踢了踢地上的人:“裤子脱了。”
Kongphop倒是听话,立即伸手去解裤链。
可惜他现在手也根本不听使唤,鼓捣了半天,也没能顺利把裤子脱下来。
只是跟收拾易拉罐的时候不同,这会儿身边站着Arthit,他脱不下来也不觉得急躁,只抬起头,瞪着双湿漉漉的眼睛,跟只小奶狗似的,可怜巴巴地看着Arthit。
Arthit无奈地闭了闭眼。
他觉得大概从自己决定把他送回家的那一刻起,脑袋里就已经进水了。
不然也不会把这个大麻烦带回来。
他叹口气,只能继续自我催眠。
毕竟这是他的地盘,要放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家伙在他房间里,他自己也嫌恶心。
Arthit深呼吸一口,蹲下身去,手在半空中停留了许久,还是探到了他的拉链上。
两人正式在一起一年多,亲热过的次数也数不胜数。
Arthit人虽然有些性子,却也不会刻意压抑自己的欲望,情到浓时,主动剥对方衣服的事情也做过不少。
可今非昔比,现在这个人,是别人的男朋友。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只是帮忙脱个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