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影响他眼睛不眨,当场编出理由接着忽悠。
“把一整个故事全部讲完,是身为故事讲述者的优良品德,吊读者胃口这种事情,做多了还是会良心不安的嘛。”
完全看不出来哪里良心不安的魔术师说完,显然不打算再在这些不重要的细节上多浪费时间。
本来,他是不打算将“故事”的后续讲完的。
不止是因为那一部分触及到了魔术师自己的“故事”,还包含了会让知情人难以忍受的内容。
如同一块几千年下来都未能痊愈、也未能结疤的伤口,即使只是轻轻一触,也会带来灼烧血肉般的痛楚。
所以说,一般人应当都不会喜欢伤口被狠戳的滋味。
魔术师也不喜欢。
但是,看在情况特殊,必须有个人来提前做解说的份上。
“上次我们说到哪里了?唔,埃及的篇章结束了是吗。在那之后,又过了大约几百年的时间,男人来到了一个名叫不列颠的国家——”
“嗯。”
“——在不列颠待了一阵之后,他就又走了,这次没有兜转,径直去了以色列。”
“……等一下,在不列颠发生的事情呢?有相当大的篇幅全被你一口气跳过了吧!”
“嗯?哦?哎呀,我又一不小心忘记了某些并不重要的事吗?没关系啦,反正一点也不重要,让我们愉快地进入正题好了!”
好吧,那就忽略掉据说“一点也不重要”的内容吧,不列颠的故事姑且被抛在脑后不做提及。
故事的主人公不变,还是花之魔术师此前在梦中,给超能力者少年讲述的同一个人。
如果能将聆听故事和与人结识划上约等于的符号,那么,少年已将男人从最初到旅程中途的诸多变化都尽收眼底。
他当然不认识“他”,魔术师把故事讲得也没有多清楚,所以只能是连听带猜再加上自己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