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国木田独步在这里,看见太宰治死皮赖脸地拖了半个小时,再跑出去完成工作,有日程计划强迫症的国木田独步妥妥炸给太宰治看。
办公桌另一边,国木田独步面无表情地处理工作,看也不看太宰治一眼。
他内心非常感谢织田作!
是这个人拯救了他,让他摆脱了和太宰治成为搭档的未来!
太宰治夺走他的手机,嘀咕道:“他就算到了,也会故意不通知你的。”
随后,他托着浑身散发养老气息的织田作之助出门,浑身的活力显得很有违和感,“走吧!我们去找那个委托我们寻找的‘虎’。”
太宰治是两年前加入武装侦探社的。
加入后。
织田作之助一点也没意外,人生的最后一片净土顺理成章的毁了。
“织田作”这个名字宛如传染病般地感染了每一个社员,第一个改口的人就是孩子气的江户川乱步。唯一给织田作之助面子,会唤“织田君”的人只剩下社长福泽谕吉。不过由于这个名字的魔性,导致福泽谕吉偶尔也会口误。
两个小时过去。
一起搜查近期袭击人的老虎的两个人,就剩下织田作之助一个人走在河畔旁边,遇到人,就老老实实地询问几句最近有没有在路边看见老虎。
要是问太宰治去了哪里……
织田作之助只能回答一句:“可能去哪里自杀了吧。”
看得到的自杀情况,织田作之助会拉住太宰治,要是看不见……织田作之助就当作不知道了,只需要等着从某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就可以。
太宰需要他,就会找他。
不需要他的时候……
织田作之助会当作是给朋友一些私人空间。
在某种意义上,混过黑的人都有一定的奇葩性格,指望他们走到光明世界就和正常人一样的思维,还不如指望太宰治什么时候把楼下咖啡厅的赊账还了。昔日的港黑三人组现在一个塞一个的穷,前有薪水微薄在混公务员的坂口安吾,后有还完车贷,又在东京按揭一套房子的织田作之助和每天两袖清风的太宰治。
织田作之助边走边沉浸在这四年的生活之中,没有太认真的去工作,太宰治早就跟他透露了一点底,说这一次的老虎已经有锁定的目标了。
所以——
有太宰当搭档真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其他和太宰搭档过的人,都怨声载道?
突然。
织田作之助的余光看见了河畔对面的两道身影,其中一个人与他几乎是同行的步伐,慢悠悠的,宛如在下午的悠闲时光里散步。
见织田作之助望过来,步入少年与青年界限点的十九岁白绮浅笑。
他的手中捧着一本书,白衬衫衬得岁月静好。
前提是——
那本书不是好似cos道具的《盗贼的极意》。
“……”
织田作之助嘴角抽了一下。
十分怀疑不耐烦的白绮,会不会直接对他身边的人来一发念能力。
在白绮的身边,一名同从东京回横滨家里的东大女学生见状,好奇地问道。
“白绮君,你认识对面那个人吗?”
“是的。”
白绮三言两语摆脱了缠着他的校友,朝河畔交接的中点走去。
当他走到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已经先到一步,笑着看着他走到自己的面前。
矮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名个子接近一米七七的青年。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成就感。
“不要用看孩子长大了,老父亲沧桑了的眼神看我。”白绮只一眼就确定了织田作之助的长辈情怀,眉头一挑,不客气地打破对方奇怪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