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别哭了,我们报仇吧。”
“报仇……”
“对,敢点爆炸弹带着人质自杀的人没几个,很可能是服从命令的士兵,这样就和Mimic脱不了关系,我们去杀了那些人,让他们血债血偿。”
“Mi……mic……”
“别忘了他们的首领纪德,那是个疯子。”
白绮见他理会自己的话,小声劝导,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转移情绪上的痛苦。
织田作之助麻木地闭上眼睛。
他的眼睛已经睁得太久,全然干涩,泪水也让他无法再多看面包车一眼。
“白绮……”
“嗯,我就在你面前。”
白绮连忙应答,眼中盛满了发自内心的担心,害怕他想不开。
织田作之助沙哑破碎地又唤了一声。
“白绮……”
“织田作想说什么?”
“你刚才……是不是……在笑。”
“……”
白绮的表情凝滞不到零点几秒,迷惑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啊,织田作。”
他发誓自己刚才是低着头的。
“没有什么……原因……”织田作之助就像是从一个深渊,掉入了另一个深渊,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现在是何等心情。睁开眼,他的眼底满是不堪重负的绝望,眼白处布满了血丝,目光死寂而木然地看着对方。
“我就是感觉,你在笑。”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一个人是高兴还是悲伤需要这些东西吗?
这是属于他的直觉。
“我没有。”
白绮挤出一丝感同身受的悲伤,辩解道。
为了印证他被误会的情绪,白绮恼羞成怒地推开织田作之助,从地上站起来,加重语气地说道:“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以为我会幸灾乐祸?其他人死得再多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不是因为你才认识了他们!”
他可真没有幸灾乐祸,五个孩子出事,他心里也很慌好么!
“……是吗。”
织田作之助踉跄着起来,白绮于心不忍,又故作赌气地没有去扶他。
男人往咖喱馆的二楼走去,拖着沉重的步伐。
“喂,你要去哪里?”
白绮问他。
“……”织田作之助在楼梯口停下,“去看那张地图。你不是希望我杀人吗?”
白绮哑口无言,竟然有一瞬间毛骨悚然地感觉自己被他看穿了。
这怎么可能……
织田作这种粗神经的家伙,平时可没有展现出太宰治那样的一面。
他干笑道:“我陪你上去吧。”
蹬蹬几步,他不等织田作之助回答就提前跑上去,把门推开,将地图从刀子上取了下来,递到了织田作之助的面前。
织田作之助接过,默记住地图上标注的地址。
紧接着,织田作之助转头离开片刻,取回了藏在这里的子弹和和作战手套、战术背心,他站在这片凌乱的房间里给自己戴上这些东西。
每戴上一件东西,他就对其中一个孩子道出“晚安”,仿佛在慰问亡灵。